不知郑凌琼实乃郑凌琼,只当她是个无有出处的贱籍之人。她唯有让郑凌琼替了一己之死才得脱身。然她顶着建籍,至多也只能做个贵妾!妾之出皆为庶,一旦七皇子有恙,她再出之儿也并无先机可占,王兄道她可会乐意?”
“若孤不查、若孤与她还似从前那般,纵然有日东窗事发,依她所知孤之秉性,孤应是再有怨仇、亦不会将此事公诸于天下......是以她出此计是为绝孤之后路,亦是她一石二鸟中那为次之鸟!”
“她之上策、她掷石所击之首鸟,便是她的七皇儿!”
“故以近年来她愈发津津乐道的,便是她的七皇儿为皇、她为太后,至于孤......”刘赫眯起了双眸,“届时或者于她能充个面首之流......”
“孤是愚瞽之人!当年轻信了她所谓七皇儿血脉之说,竟再不曾生疑。此番事发孤细想了始末才方通透,实则孤也罢、七皇子也罢,于她皆只是能助她成就春秋大梦的傀儡罢了!不堪一提!”
刘晔瞠目结舌!何以一个如仙人一般之人的心思会与恶鬼相类?!若说妇人为妒生毒尚能一解,但为权柄而肯舍所有者委实也是稀之又少.......
“她们母女三人当真是一丘之貉!”刘晔拭了拭额上冷汗,“为母者为一己私欲可当亲女为器,为姊妹者又是各为其心、各凭手段无所而不用其极......果然是一家之人!”
“然此事仅远在深宫这一己之郑凌瑶也是断然难遂......”刘晔骤然想及另一可让刘赫愤恶难抑之事,然此痛不揭就更是不妥。
“定是有耀焱深信之人做了郑凌瑶的伥鬼,她才能屡屡得逞!人心竟能歹毒至此!当真是难以置信!”
“于那人不纠不察不诛不杀不足以平忿!”刘晔站起身来就在院内来回窜走,极其烦恶,“《阳货篇》有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诶’,而今耀焱遇着一个恰恰是集‘女子’与‘小人’为一身的郑凌瑶不止,更有畜生不如的为伥鬼之人在侧,这是何等之不幸不堪!”
“定是耀焱的四娘!”刘晔愤行于色,“可惜耀焱巳然将她赐死,为的还是旁事.......尚不可算是为那些孩儿们雪恨!当年母妃就曾断言这主仆二人皆有“平地生波”之才,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确是有此一人,但却并非四娘!”刘赫说来缓缓,竟是有些踌躇,“四娘于此事是知而不报,而她这知也是暗窃而来,并非是她旧主相告!”
“难道是耀焱府中六娘?”刘晔想起唯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