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皇叔即刻就要来取本宫的命,你道本宫该是如何是好?”
“他还即刻就能救出了晟王一家,晟王若脱罪,大将军府自然也不在话下。他们一旦复位,又岂能再容得下本宫分毫?你道本宫殚精极虑地,最终却是一场空惘,可还有什么意思?”
“那奸猾至极的老匹夫道阿七不是嫡子,故以是为破例而立,故以要“去”了本宫才能保得储君稳固、朝堂后宫两厢安泰。实则.......呵呵!阿七怎的又不是嫡子、怎的不可堂而皇之地占那储君之位?他明明就是正大光明,他明明就是实至名归!只是本宫不可说、不得说罢了!”
“本宫又不可即刻就让你去寻了本宫的死鬼姨母去。南地兵事未决,看满朝之人如今都想依仗着那老匹夫。你若在此刻一死,本宫就更无依仗,说不定他就要罢黜了阿七自己登那九五之位呢?!”
“本宫亦无能可让你言听计从!若能的倒也不用再愁!只消让你废黜了‘去母留子’那祖训便好.......本宫悔!悔那时她们在为这争时、本宫偏觉此事与巳无关,不曾上心过一星半点!可谁又知道,今时此事偏偏就落在了昔日‘隔岸观火’的本宫身上......你可觉得好笑?”
“本宫若是皇后该多好!若是皇后就不必守那‘去母留子’之规!若是皇后本宫又何须大功干戈......”
“且......慢!”心神模糊的郑贵嫔像是霎那间就回了魂,想也不想地就拿起了床案上的铜镜来照!
“总算是舍不得本宫这样的人物,要留一线生机待本宫自己来寻着么?”她边擦着眼泪,边怨着自己为何要把眼睛都哭肿了!
“灵雀!”她唤道,“去与他们说,陛下有谕,不得烦扰。任是什么奏折递来、或是何人要来见的,均不能唤醒了只能待着!”
“娘娘!”巧燕听得郑贵嫔声气疾奔而来,心中忐忑方才还死气沉沉的娘娘此刻听起来竟然振奋非常,“奴婢得令,奴婢这就去通传!”
“还有一事!”郑贵嫔眼神定定地看着欲走的巧燕,恍若一匹饿极了的猛兽,“本宫只能交给忠心不二的奴婢去做.......你这死婢子可是其一?”
巧燕略瞥见了郑贵嫔的眼神,不由得自头到脚起了都起了恶寒--娘娘的眼里竟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之色,若是自己就此问答得慢、答得不好,哪怕下一刻娘娘就要“去”了,此一刻也会先要了自己性命!
“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任是何事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