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间刘赫竟觉得郑凌瑶这“出奇制胜”之法甚好--不如就此擒住了李卉繁,以此来换一个齐允再不敢藐视北地之心,并向齐氏兄弟索一索那箭伤之仇.......然下一刹间刘赫眼前晃过盛馥之影,她眼中的那两柄凌厉的冰刀倏忽间便黯灭了刘赫心头狂炽的火焰!
“孤若擒李卉繁盛馥必然恶怒!”一念如电光般驰过刘赫心间,“因此万万不可!”
刘赫带着惶恐急忙伸手要去擒住郑凌瑶,同时一声“卉繁小心”的惊呼亦然脱口而出!
然他不快!然他显然是因为那两个刹那的纠缠而落了“下风”--眼看自己就要拿住郑凌瑶,不料她竟平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卷了两个来回后,被重重地砸落在地。
“唔......”落地的郑凌瑶连好生的闷哼都不能发出一声,只蜷缩成一团在那里不停抽搐。
“还来?可惜我这等见惯了天人的人看贵嫔娘娘也是姿容平常,且并不是那些见些颜色就会失了魂智的儿郎,并不会起一丝怜香惜玉之心.......那便只好劳烦贵嫔娘娘自己多受些皮肉之苦!”李卉繁边抽回她那银色长鞭,边带着怒意嗤笑着郑凌瑶,“一回不成便是要试过两回,只是这回还是不成,贵嫔娘娘可还有命再试三回?”
“两回?”刘赫不免惊诧--自己是有备而来故以无需提防,可既然郑凌瑶屡屡出手,既然李卉繁已两次为郑凌瑶的“香粉”所“伤”,为何她也竟能丝毫无恙?
刘赫带着狐疑匆匆地瞥过李卉繁,只见她眼神清澈、面颊如常、身姿挺拔端正,果然是不见一点异样.......
“而今孤既然已摒弃了那念,无论是她是否亦是有备而来,无论她有否无恙,孤都该尽好‘地主之谊”!”刘赫又一念转来,索性当己不察李卉繁的“不异之异”,顺水推舟地就要“卖”个人情与她。
“此殿中必有解药,孤去替淑媛寻来!”刘赫实则知晓郑凌瑶衣囊中必有解药,然他实在不想去近了她的身、更甚至要与她“肌肤相亲”才能取得了所需之物,因而他佯装不知、只字不提!
实在从进到合欢殿起,刘赫就不曾好生正眼去看过那昔日耳鬓厮磨之人--他于她确是有滔天巨恨,然亦仍有那丝丝蔓蔓不能说清道阴的眷念之意攀爬在心.......此意不见但不能知,一见便触之而发,像及了春日里的野草--烧不尽、拔不除!
因此他要避!因此他不想与她再有一息的对持之时,因此他不想再见她一丝一毫的娇怒哀伤,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