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避及那一孔之疏!”
“那人又是何人?”刘赫瞥向横卧在床尾的那一“持剑长侍”,但见他灰白色的脸庞虽是清秀但仍有胡渣可寻......刘赫轻挑剑尖割开了他的衣领、再又将长袍--开--“若是按平中王所猜,这便当是那善‘口技’之人。可惜孤不曾闻,倒是错过了这天下奇艺!”
“他既进得此来便绝无命再还!身怀绝技本为糊口,他又怎能想及是会为己杀身之祸!”刘赫见他左胸有一血洞亦已干枯,想来他应是与巧燕前后赴黄泉而去,嗤叹了一回“赶上或稍待或可成伴”,退后三步来纵观这李卉繁为止咂舌的“不可描”之景。
再看那长侍手边之剑,刘赫恍惚想起了什么用剑撩开拓文帝右侧半掩的锦被一探--果然有一柄短刀正紧握在他手中,看那刀形大小,刚好是应了那人心口之伤。
“可就此写一曲‘君王强霸宫婢,复遭宫婢相好郎君伺机进宫寻仇,终而同归于尽’的乐府诗来一唱?”
“可能有虑这全然经不起推敲?”
刘赫既惊叹于那计出之人的狠辣,又难免要“唏嘘”这戏文的稚嫩、拙笨.......缄默间心念所及甚远、远至了他尚未出生那时......
“此间三人都应是先中迷香而神智尽失,继而便只能引颈待戮.......只是这最后一剑尚不及动便被李卉繁所扰,亦不知他这番‘死里逃生’可是上苍之意,一来是为让他一体‘因果循环’之道,二来是为孤可一偿夙愿!”
“然孤并不当有夙愿!”刘赫垂着头紧握着手中之剑,几次有意去想“那一剑是否是留予孤用”,然手握得愈紧,心中却是愈多慌忙......
“孤无需陷这轮回之中!”刘赫转身欲走,“他本就是命不久诶,孤何必再背负一代”子弑父“的循环因果?”
“或是天意诅咒我氏中人只得以此法延续?”一眼他又见那地上破碎焦黑的诏书残骸,局促又至!
“他不亡去孤就无有十足的立锥之力,他乃是诸侯为己争位的最好之由。孤若为为人的一念之善、为人子的一丝孝义轻纵了去,却换回一个一己万事皆休之果,又当要何以自处?”
“且不论他早已不配为吾父、不配为国君!”
“孤既起戈一战,为何还要忌讳沾那因果?”
“孤此生所遇若皆是天意使然,孤此番之及时而至也是亦然!”
“他们于孤不怜、不爱、不忠、不义,孤缘何还要硬做仁善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