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卉繁说罢了便松开了余昭仪。不想她才松开了,反被一双枯骨般的双手擒住了双臂!
“我不要听你胡言乱语!不要听!你们!你们就是串通好了!来于我胡说!什么陛下驾崩!什么刘赫做了皇帝!那是刘赫啊!刘赫!刘赫!该死千百回的刘赫!你还说他是故交?可见都是逆贼!都是逆贼!”
余昭仪咬牙切齿,终于是肯睁大了双眼去看李卉繁,“说我破落、狼狈?我确是破落狼狈!可你又来装什么好心?何必假惺惺地还说是要来接了我回去?何必再来哄我?”
“素来你就是瞧不上我!从小到大一贯就爱指摘我拿腔作势的,比盛馥更容不得我!更何况如今、如今.......看看你、再看看我、你可是都看见了?你可是高兴了?你回去自可以同她们说,那个自作贱的活得都不如各人府中一条狗......你们再笑上一回、叹上一回,可是能尽兴?!”
“你可知现今这世上我只剩陛下这一个能亲近的?你却来与我说他崩了?崩了?!而刘赫要做皇帝?可是你帮得他?你阴知他百般羞辱于我却还帮着他?可是盛馥托你的?可是她说的?她既然嫁了恪王了却还想霸刘赫不放?”
“我饶不过你们!老天饶不过你们!”
余昭仪连哭带骂又夹裹着诅咒不断,抓着李卉繁的手非但半分不肯松放,且还连摇带晃得看着甚是骇人。索珠等见了免不得就生了忧急想去拉了她下来,却被李卉繁一个眼刀拦住了再不敢动,情急之下只能拿言语“劝着”余昭仪。
“凌旋女郎,我家娘娘并恪王妃、谢家女郎对你可一向是牵挂有加,并无有你说得这些乌七八糟之事!当初她们怕你到这里吃苦还特意送了好些个珍宝银钱过来,而今猜想你过得不好更是要接了你回去。任是女郎不领情也不能把话说得恶毒到这个份上儿,当真是污了好人心!”
“你看看!你看!”余昭仪一手指着索珠,眼睛又被泪珠蒙蔽,“如今你的奴婢都能这样奚落于我。我知道你样样胜我,可连一个丫鬟都要比上一比的,可是还有天理?可怜我如今也没人个可比,可怜我的映莲......映莲......”
“映莲怎么了?我正疑瞧不见她呢?”李卉繁替索珠问了想问的,心里也是揪起一把--这几个丫鬟也是自小一处打闹着长大的,其间的情谊并不会比她们的主子们差了去,适才进来这里之前索珠还甚是高兴说着又可见着映莲......
“映莲染了会过人的病,被抬走了!不知道、不知道,如今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