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不信的!”
“至于而今的腾蛇也好、疫病也罢,是人为是天意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藉此归正了!故而无论陛下要述的天意如何,臣是万不肯让陛下立侄儿为储,不然欲便是绝我一门!”
“若陛下执意要如此的,臣一门便只有以死抗之!”
晟王妃话已至此,刘赫又怎能再“逼”?只是他免不得要想--若是今日不是“恰巧”到此与晟王妃有此一叙,阴日直接下了诏令又当如何?!
“朕暂且依了母后,立储之事稍后再议罢!”刘赫难免有些悻悻然之感--本想到此或可松一松心怀,岂料是“风波”迭起,一潮高过一潮!
“还有!陛下若要尊臣等为父皇、母后,那陛下的生母呢?陛下可曾拟了追封的谥号?”刘赫这厢还不曾叹完,晟王妃那厢却要“再下一城”,又提及了一桩刘赫不愿相涉之事!
“此事不急!”刘赫学着“乖觉”,不再一言以否,“待来年再办都是可行!”
“此事甚急!”晟王妃今日似是铁了心的不让刘赫舒畅,“陛下需知庾家虽是阖门而绝,却还有不少门生故交暗中追随。若陛下不追封生母,有心人便可冠陛下个‘不孝’之名,可是不当!”
“朕要孝也当孝父王、母妃。她不曾养得朕一日.......”刘赫吞下了“倒与拓文帝无甚两样”那半句不曾吐口,换言道,“并无母子之实!”
“陛下不该!”晟王妃听了骤然立起了双眉,“臣知陛下怨她只为保一己‘高洁’宁可自戕却不愿苟活,然外人不知!外人只当她是为保陛下平安而死,难道陛下要一个一个与他们去说清了不成?”
“既说不清便不要自揽闲话,多招揽些士大夫能为陛下口舌之用难道不比让此辈人口诛笔伐要好?亏得陛下方才还与臣说‘得文人之笔,得天下之心’,一刻之差便是尽忘了?”
或是有觉刘赫脸色正渐不善,或是因为见好就收之礼,晟王妃说罢了利害,又软劝一句,“且只是一个封号罢了!又碍不得什么!陛下若不愿亲为,只让他们拟了来挑一个,往下与先帝先后一般迎往太庙便罢,又费得了多大周章?!”
“朕、依了母妃便是!”刘赫沉沉而答,脸上已无有了方来时的温润。他愈发不耐晟王妃的“谆谆教导”,愈发要疑自己尊她为“母后”是否滋长了什么不善之气。
“光顾着说话,这茶都是凉了!”晟王妃又笑吟吟地像是此地从不从“剑拔弩张”过,好似心满意足地唤人来重沏了茶,示请着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