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意这些个?”太后哭笑不得得摆了摆手,“先生可还记得本宫此刻原是要与先生论什么的?”
“本宫的意思......”太后倒是好生拿捏起要怎生说得明白,才好不让李先生又另作遐想。心里不禁埋怨起这夫子不免也是太过迂腐木讷,屡次暗喻都是不接不懂之下......那便爽快明说了吧!
“是若人轻贱了,便是人人可踏。余昭仪原本好好的一个尊贵门阀女郎,最后何以落得这般田地、成了轻贱之人?归根结底的,不就是为了她欲北嫁、自奔到了这里?”
“先生试想,若是南朝武顺帝但凡能容得一点门阀女郎和亲外嫁的,她可会遭逐族夺姓之罚?可就会至于到了今时这般田地?”
“故以、太后的意思是--谢家女郎和亲之举不通?!”李先生品咂着其中滋味......
“然臣以为此二事不可同日而语!”他正色道,“余昭仪之事乃是她一厢情愿、并未得武顺帝首肯,在其中欲取其利的,至多也就是她那不得志的父亲。然我朝若是向武顺帝递书求娶谢家女郎,那便是堂而皇之地图两国之利......”
“先生糊涂!”太后忍无可忍地喝断了李先生,“若本宫是武顺帝,但不愿将几十万兵马拱手送予北地,养虎为患故以宁毁不纵;若本宫是谢门阀,更不愿将心爱的女儿送去北地,至好也是一世不见,若不好的,便是要被逼得兵谋反或是逐了女儿出族......他又为何要这等无异于与虎谋皮之事......”
“李先生若是武顺帝呢?”太后厉声追问道,“李先生若是谢门伐呢?”
“武顺帝应不会疑谢门阀忠心,谢门阀在南地位高权重,亦然无由要起异心,臣想武顺帝当比臣更知此理!”李先生梗着脖子不认太后言之有理,“而陛下若娶得谢家女郎,是能有威慑之用,然陛下无需当真如何,只是威慑便能保......”
“胡言乱语!”太后“啪”地一掌拍在案上,脸上起了怒容,“先生当武顺帝是痴傻的不成?或是先生有法子可将武顺帝变作痴傻,便可听之任之?”
“太后有意和亲,于谢女郎之事无有巨细得问,然又说她样样不适,臣已禀明南朝再无比谢女郎更适宜之人,太后难道不信?!臣请太后示下,究竟该当如何!难不成要让恪王休妻再求娶盛家女郎?”
李先生也犯起了倔犟,“据理力争”道,“臣鉴先征,窃惟今事,是以敢肆狂瞽,直言无讳,太后若要降罪,臣亦无悔!”
“愈发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