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动了气,欲责欲斥却又有迟疑,终而吐出一句,“先生当本宫请之前请李淑媛来是为作何?除却惺惺相惜,本宫更是为了要打听还有哪位宗室公主、郡主乃至县主正是适婚之龄。这等浅显之事先生都是不能想及,这些年倒是怎生做得了陛下谋士?”
太后言落,李先生蓦然错愕、腾然羞愧!确是啊!自己为何不曾想及宗室之女最是良配--
“太后恕臣狂悖之罪!”李先生萎顿之态须臾又现,“臣、臣不知、不曾想及......臣以为武顺帝并无所出,便再不曾想及他朝宗室还有别人,倒做了井底之蛙。”
“然据臣所知,并无能与陛下得配之人.......这?!”
“先生不知乃是常理!然为何想不到李淑媛能知呢?!”太后揉了揉眉心、抚了抚心口,心想若不是留得这老朽待有大用,当真该逐了他归田才是--这般不知触类、不晓旁通之人可怎能教得好天下儒生,授得出栋梁之才?
“因此李淑媛已然应了太后,愿保了这桩姻缘?但不知是哪位郡主?”李先生惭愧愈盛,“能与宗室联姻自是首山之事,臣愚昧、妄断了太后圣意!”
“唉......”太后着实长叹了一声,手又揉上了额头,“本宫只是与李淑媛打听到了罢了,她哪里又能作了保媒之事?漫说本宫不曾提及,纵若提及了,先生以为李淑媛能擅自做主?自是不能!”
“实则她北来武顺帝岂能不知?那“南兄北弟”的主意也不能是她一己之意。什么刺客之流皆都是借口罢了,为的就是行了敲山震虎之举,好让我们怯怕。”
“故以本宫就想啊,总要寻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来既保了江山安宁,又能祛了陛下的心魔,如若不然,怕是纵是南地不来攻,陛下忍不得几年也要打了过去,这可是使不得的事情!”
“故以只有和亲!本来本宫当是只能寻个郡主之类,不想天开眼,李淑媛说起武顺帝还有个庶妹--熙和长公主尚未配人。”
“那公主因是出身就带着劫煞,故以一直养在佛前,道是至十六岁才得出世见人,故而常人极少说起提及。可巧今年便是期满之时!”太后双手合十拜了拜天,“岂不是天在撮合?”
“至于本宫问先生谢女郎之事--无非是两人年纪相仿,想问了仿想个日后她与陛下相处的情形......许是本宫不曾说清在前。才引了先生误会!”
“臧文仲曰‘重之以婚姻,申之以盟誓’。若是陛下娶了南朝公主。一来经年内必不能战,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