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此刻房中一人怒,一人窘,盛馥好滴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先去般下了齐恪的手臂。
“殿下去给卉繁陪个不是罢!”她冲齐恪瞪了瞪眼,“哪里就来的这些妄念,这也是能随口胡说的?”
“孤、孤怎生能意料得到?!”齐恪看看李卉繁那倔犟地不能再倔犟的背影,又是惭愧又是“怯怕”,讪讪道,“皇兄从不曾提及,之前还得报说她在寒朝皇宫内大杀四方,孤怎能想及一个有了身孕之人能如此作为?况且这本乃天大之喜,她应是到了即说,然她不告且藏,孤.......”
“殿下强词夺理!若她见的只是我,定是说了。然殿下在,你让她怎生一见就告诉‘我有了身孕’这等事?你皇兄自也是不知、又怎生能与我们提及?若知道了,早就几万兵马扑去绑都要把她绑回来了!”盛馥不停得往李卉繁那处拽着齐恪,“殿下此刻认错了便好,无需那么多无用的话!”
“淑媛息怒!孤不该妄加猜测,胡言乱语!”齐恪担心盛馥太过用力,被拽了几下之后就自己斯斯艾艾地挨到了李卉繁那处,对着她的背影鞠了礼,陪着不是。
“此刻不喊女莽夫了?!”李卉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声音有些哽咽。
“孤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淑媛勿要计较!”齐恪说罢朝盛馥摊了摊手,意是“女莽夫想是正在垂泪,往下该当如何?“
“你们俩也不必一吹一唱地来哄了我!”李卉繁倏忽回头,眼中、腮上果然有泪珠晶莹,“一个不好生问反而跟流匪似得来掀我衣裳,一个号称世间最有才智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加罪于我!半斤八两,原都一样不是好的!”
“我倒想好生问,你可肯好生答?若肯好生答的,也不是没来过书信,可有提过半句此事的?”盛馥见李卉繁开腔,便知她气性已去五五,忙自己动手斟了杯温在房中的银耳汤塞进了她手中,“淑媛也是心大!就这样还舞刀弄棒的,这皇子生出来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怕是要拆天!”
盛馥半真不假的“指摘”,倒让李卉繁破涕而笑,她捧起银耳汤喝了一口,横了一眼盛馥就回,“儿的性情一般随娘,故以你的才是拆天的料作!”
“拆去吧!”盛馥拍了拍自己肚子笑道,“好歹拆的是齐家的,够他们拆的!”
“不过齐尔永!”李卉繁忽然去看还正汗颜无地的齐恪,“方才你那些话虽是、虽是......”李卉繁想说“形同放屁”,然此时此刻却是怎生都吐口不出......
“虽是没有一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