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着李卉繁反复念叨、狐疑、“无事生非”,一会儿“齐尔永遣去的人可能寻到大营?”,一会儿“垂伯庄中的人不阴就里跟着进京了该当如何?”,一会儿又是“他们可知道不能让凌旋入京,也不能耽搁了病”,一会儿再是“若他要设仪仗接迎的,倒是怎生去说并无有我在其间?”
终于李卉繁掐着手指算着了今日该是“班师回朝”之时--因她早走了三日、但齐尔永做事拖缓、遣去的人必也不忧不急总得较寻常的多给一日,大军人多也是慢些......故而五日必至!可既至,总该有些风吹草动,为何偏生无有?
“娘娘若是心焦的,奴婢去打听一二?”索珠瞧着李卉繁又眼望窗外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痴痴茫茫,忍不住提了提定该是她心中想知之事!
“不!去!”李卉繁听了立即重重地抛出两字,人虽仍是痴茫,魂显然还不曾丢。
“我们不为别的,就为知道那抬诺大的箱子里的物件是个什么!”索珠心生一计,寻了个李卉繁好奇之事,“按奴婢看,那倒像抬轿子,不会里边儿真是个活人?”
“活鬼还差不多!”李卉繁抄起茶盏饮了一口,旋即丢下了就开始抱怨,“唐老朽也真是不济,给梅素弄的这些,给我弄的也是这些,一样难喝,一样难偿!去,给我烹壶茶去!”
“都是五日了,淑媛还不曾自省任性妄为是为何过,因而还要再犯?”
“你管我犯不犯的?!”李卉繁说完就勃然色变,蓦地转身后又是大惊失色,脑中像是一片空阴只知道当是快些站起了行礼......可那礼只好生行了一半,后一半便是潦草完事,人也换上了一副满不在意之色!
“奴婢见过陛下!”索珠带着一众宫婢齐齐跪下行了礼,待得了一声“平身”之后,领着众人就退到了外殿,只留他们“夫妻”两个叙话,想着今日定就那是“花好月圆”之时......
可待等索珠捧着齐允喜爱的茶点复回之时,却只看见殿中两人一站、一坐--一个略侧首看地、一个抬脸望天“相对”无言,便是在心里念了一声“娘娘姑奶奶,好不易盼来了至尊,可能不装了?”
“娘娘且服了唐太医的养胎方!”索珠临退出前捧着个瓷瓶去李卉繁跟前行了一礼,又服侍她吃下了,倒把李卉繁惊得二五不着,险些就要问了,“方吃过了没多久,怎么又吃?”
幸好索珠不住地打着眼色、幸好李卉繁不是真“莽夫”、幸好这主仆二人也是默契颇深.......李卉繁的错愕一过之后便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