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李卉繁垂下了头,反复咀嚼着那郑贵嫔与此郑贵嫔的不同,“且说不定真是孪生姊妹而非郑贵嫔呢?”
“任她是谁,又能奈朕何?”齐允说着潦草地看完了两封柬贴,莞尔一笑,骤然大声道,“郑凌琼,抬起头来!”
“小女遵陛下命!”郑凌琼像终于等到了赦令般的轻呼出了一口长气,她跪正了些,端起了两手作了个“喏”姿依在当前,才是极缓地、极慢地上扬起下颌.......
像是被桃花染过的春水样的双眸正漾着芳菲之影;像是从瑶台偷来白璧雕成的鼻玲珑轻挺似呼着天籁之气;像是取来牡丹花蕾铸就的唇让人再不愿去看“国色”是为何色;像是蚕丝织成的肌肤无光自辉比之白雪更是无暇.......她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件宝物,你看、你挑、你品、你鉴......任你千般琢磨也是挑不出一星之漏,只能添些自惭形秽之感,再卑微些的便要自愧“如淤泥一般之我又何必枉生一世”.......
“呵呵!”在众人皆为这“天颜”静默之时,齐允爆出了几声意曰“不过如此”之笑,宽慰了李卉繁之心,也惊诧了郑凌琼之意!
“刘赫若愿自诩勾践乃是他一己之想,朕无意要做了夫差,因此这浣女之戏太过低劣,实在不堪入目!”
“既有‘南盛远、北凌瑶’之说,朕又怎会为这皮囊失智,刘赫难道不知朕与盛远自幼一处,再好的颜色,看多了也不过如此尔尔。且若真要相较,北凌瑶还及不上南盛远!煞费苦心之下无功可取,不知他可要失望?”。
“然朕若仿子罕辞宝倒也实在辜负了刘赫‘美意’--因此‘奇葩’当收然不可留。”齐允须臾露出了一个狡黠之笑,“既是‘南盛远、北凌瑶,两两相望’,盛远而今又是孑然一身......朕今借花献佛,就将此礼转赠盛远--大美!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