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的“洪雷掣电”最终还是不曾砸落到郑凌琼的那方天地之间--因是娘子突然就站起了身、说了句,“时辰不早,我们与郑女郎择日再会罢!”接着初柳与绿乔就立即扶着盛馥“夺门而出”......
“她好似是有了身孕了.......”
一众人抛下还兀自遐想连篇、连拜别都不记得的郑凌琼,就如来时一般,熙熙攘攘地就要回去澄清堂。
“母亲不是还要问了她好些话的?怎的突然就走?竟是不问了?”盛馥还在为受了冒犯而耿耿于怀。母亲既不让她当面讨了“公道”回来,就自然要问个清楚。
“哼!你竟看不出她是个神思恍惚、是有些个癔症在身之人?你要与这样的人动气,值不值地先放下不论,于你的孩儿可是有半分益处?”
娘子轻描淡写地回着盛馥,还不忘回头轻瞪了她一眼。她自是不会实言相告“我是因为心中忐忑怪异非常、无法抑制才立即要走!”
“母亲的意思,她不是冒了名来的,而确是郑凌琼?”盛馥掠开了初柳的手,猛跨了几步与娘子并了肩,“还是放了心这样的人并不能递了什么消息给我,因而就走了?”
娘子听见就站定了身不走了、盯着盛馥就问,“哼!任她是真递了消息给娘娘又待如何?难道娘娘要撇下尔永、再带着尔永的孩儿投奔了那人而去,去做一做北边的皇后?”
娘子说罢就伸手挡了着急要辩的盛馥,再道,“我知道娘娘不会有这样的混账之想!也知道娘娘只是一贯舍不得自己这贪玩好胜的秉性才抛不去‘好事’之心,然娘娘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该尤其收敛些才好!”
看见母亲眉目间的淡淡愁色,盛馥骤然觉得母亲像是见老了几分。她想及自旧年出走云城到而今,自己曾是做下了多少“混事”要让母亲明里暗中斡旋筹措;又想及自己这些莫名之心不正是屡屡在拿尔永当成“痴傻”来待、始终有亏........一下就罢休了“余怒”,讪讪道,“母亲.......我,听见了!”
“愿娘娘是真听见了,不再是敷衍我才好!”娘子又瞪了盛馥一眼,携了她的手并肩而行。她要趁着盛馥“自问自愧”的这会儿,说些她平日里或者是怎生都“听不见”的“体己话”。
“邪心邪思要知道适时驱出,不然什么时候就变作个自己都不认得之人便是再悔无用、再改也难!就如娘娘方才那番市井刻薄模样,可不是我们家的家风,我也不曾这般教养过你......”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