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言极是。孤尚不知皇兄终而会何以而断,然孤却觉熙和并非是当和亲之任的稳妥之人。”
“振奋”过后的齐恪起了思虑重重,“古来公主和亲皆为两国安睦熙为旨。远嫁者要么自有心胸大志、要么安于宿命无想无心。熙和的心性惯来难描,何况这些年皇兄为平议论强命她潜心修佛,她定是存了不少的怨气,若她北嫁而去.......”
“撺掇着发兵起战也是可能之事?”盛为作了个恍然大悟之色,“如此倒让二郎要想北地这求亲之举可是故意?原本他大可只说事而不指人,而今特意指了熙和公主,可是就为日后一战打算?”
“未必!除非他们熟知熙和秉性轶事,然那又是绝非可随便听说的......”
“或许莽夫淑媛一个忘性就说漏了嘴呢?”
郎舅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投机,盛馥听着愈发无趣,因此伸出手去偷摸着拧了齐恪一把,又阴着拿眼剜了盛为一刀,“你们可是闲得闷慌?熙和也是自幼读书之人,她再是胡闹也该知晓和亲公主的苦楚。两国战事一起,夫家、娘家,哪家能当她是自己家人?两头不着的典故自古还少了?故以要么她不肯嫁,若肯的、自是会想得清阴,也不需你们忧心!”
“馥儿此言有理!”极少“偏帮”盛馥的娘子这时点头称是,“往后殿下若见着公主也莫提这等话说。她或者本来想不到,殿下一提她倒是上心有想了反而不好。许多事本不是事,别人一讲二说的听多了反而就成了事!”
“留清,若是此回北边求娶的就是郦心,陛下亦是欣然应允,你待如何?”
忽然郎主夺声一问,盛为先惊后愤,方瘪下去的怒意腾然间又将他撑了个透彻。他涨红了脸几次欲张口一驳,然在郎主、娘子森严的眼光下只能频频作罢......
“先不许依了你姐姐那强盗法子!只说你待怎样?”娘子似还嫌盛为不够窘迫,又来“推”他一把!
“以国为重、以君命为重!”盛为自然不能在此复述与李先生说过的“不死不休”之言,终了从牙缝中挤出了九字,说罢了也不想听父亲、母亲会有何评,拖了齐恪起来就作势要走。
“莫念还等着我们!”盛为冲着莫名非常的齐恪说道,“殿下可要让那小儿郎久等了而后喋喋不休?”
本就觉得郎主、娘子此问实在是难为了盛为的齐恪顿悟他这是要借莫念遁走而去,故而装作了幡然醒悟般的说了句,“确是!”转身就要欲要扶起盛馥,再与郎主、娘子告辞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