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还是恶意,我定会让你的魂都不能回了北去!”
娘子说罢转身就走,郑凌琼得了“大赦”也立即起身而去。两个落荒而走之人背道而驰,此刻心中念的皆是:唯愿她说的不会成真!
今后数日娘子寝食难安。她既想将此“噩梦”告诉了郎主,又恐“信则为真”倒生出恶果来,一向意气风发,只当“世上无难事”的娘子因此纠结不休、踌躇难断!
“难道自从远儿那事起我就是在还债!还的就是我之前太过顺遂之债?”有了此等郁烦之想的娘子不堪其重,愈发怅怅难安!然她更知一旦心魔深重便是难除,而一个不能慰已、不能自愈的母亲又有何德何能去解儿女之觞?
故以娘子那日拿稳了心想好生与郎主一叙近日来的烦扰。她要的是郎主的劝慰,为的是惯来只要他劝了、哪怕是“责备”上几句,自己的心胸便能舒畅些、便能又攒些气力去迎诸般叵测!
然另娘子始料不及的是郎主自宫中回府便有“惊雷”掷下、且一掷成双,道道逼人!
“宇文阀阅悄然无踪、家中遍寻不得,无奈呈报至尊、奏请至尊下谕寻找。”
“寒朝使团于快至边界处被悉数劫杀,十余人竟无一得存!”
“谁人这般大胆竟敢劫杀使臣?”不得不咽下一己“小事”的娘子大惊失色到阴知故问,“那曾在家学馆的李先生呢?可有幸得存?”
“人人一刀毙命,无一得存!”郎主的神色重得犹如被泰山压顶,“辎重均被劫走,甚至连外袍均被剥去,做足了流匪劫财灭口之像!”
“我朝、我们南边儿,可是许久不曾有这样凶悍的流匪了!”娘子生起了浓之又浓的不祥之预,欲哭无泪,“何况是猖狂到这种地步,竟敢在官道上阴目张胆的杀人劫财!”
“娘子有所不知,奇就奇在他们遇害那处并非官道而是在密林遍布的小径之旁!”郎主重重地吐了口气,“事发几日后才被樵夫发现,当地官吏得报后起先竟还不以为意,直至仵作在一人中衣内翻出北边儿特有的护符,这帮酒囊饭袋才想及这十几具尸首或就是久等不曾过境的北地使臣......这才六百里快马急报至尊!”
“谋害他们的流匪呢?可是抓着了?”拼命压着耳热眼跳之感娘子的声音发颤、手也发颤。她端着一盏茶想要递与郎主,不及半道却已撒了一半!
郎主“毫不介意”地接过了却是不饮,他捧着茶盏却神游天外,喃喃而道间恍若是在答娘子之问、又恍若只是在自言自语,“采央所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