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立即猜到了八九分,“既然阿尚等不及我说的‘来日’再与垂伯觅个佳园,是否是馥儿......?”
“先前贫道与郎主等在苾馥苑说话,却让初柳与绿乔悉数记下了再回了馥儿知道......”宝明阿尚滞了滞、撵动了几粒佛珠,“两个丫鬟忠心可嘉,因此馥儿于我们在那厢所猜所言已然皆知!”
“贫道回来时,馥儿已然决意要将垂伯庄子里的个中人等分别安置,除却能战善攻者募入恪王府禁卫外,其余人等都要送去恪王远在他乡的别庄,说是为保他们安康!”
“她要做什么?”娘子猝然被惊得茫然、竟忘记了方才还想着定要为此责备两个丫鬟一回之念,只有“馥儿或要闯祸”之感。
“定是她以为如此一来即可保得垂伯安宁、又能名正言顺地为自己增了人马兵将好去做些她要做之事!”郎主说罢又问宝明,“可是这般?”
“正是!”宝明阿尚又念了一声佛,“她已然传了忠、良二人在造恪王手令、只作是早已成就的样子......贫道阻拦不得!”
“她这是要去、是.......”听见宝明口中的“阻拦不得”,娘子便拿定了“她要闯祸”之想,急急地去看郎主“她这是信了你之疑惑、故以要......!”
“不然!馥儿而今看似是于谁都无信、只信一己”宝明阿尚语出铿锵,“实则果然她也是于谁都无信,却亦是为了她不愿为那欲为之事牵累任何一人、是以要独断独行!”
“馥儿许以当嫁之由要赶了初柳、绿乔走,又道是她这已嫁之人原与盛家也无应再有过多之羁绊牵挂,故以要将二郎赶出恪王府、道是盛家二郎不当常住王府......更与甚者她逼着二郎应允将来或要将齐享过继于他......”
“她这是抱了必死之心?”素来宠女如命的郎主听到此再坐不住、联想起盛馥昨日自刎之事就拍案而起--焦灼之色比之娘子只有过之而绝无不及,“我万不许她有这等糊涂昏乱之想!她或可不再是恪王妃、但却永是盛家女郎!我断不许她用命去博一个未知之数!”
“只要尔永无事馥儿必也无事,她一是于尔永担忧过甚、二是听得了至尊于我们家有防、故意做了这撇清的样子!你且莫急!”同样惶惶的娘子说出这话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郎主......但她知若是劝不住早已耐得辛苦的郎主、只怕他不仅要由着女儿胡来,更是会为了她之安危而不遗余力地参与其中......
“直至今日京中还不曾有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