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长长的宫巷,依旧是艳艳的壁墙,依旧是躬身引路的长侍,依旧是远眺去灿灿夺目的推山......
“......”盛馥闷哼了一声,回首略看一眼分外安静的盛为、猛然识到自己在行的,正是第一回无有齐恪相伴的进宫之路,那抹由“物是人非”带起的凄惶之感就此弥漫地愈发之浓。
“不怕!”她又暗暗自语道,“既已想及了至坏的,就该当是无有畏惧!”
那引路的长侍听着身后脚步声忽紧只当是出了什么异样,一旦站定了旋过去一瞧,正看见盛馥一脸的“斗狠”之色,不由得心里颤了几颤、身子抖了一抖。他是“不小心听说”了殿下不见的,他亦是“不经意间得知”了陛下于此事大有要“秘而不宣”之意的,这会儿一眼看见恪王妃竟是“急迫凶狠”到按捺不住,又一念想起恪王一贯的温雅宽仁,这心里头都不知是该慌还是该怜!
“恕奴婢多嘴,王妃娘娘才诞下世子不久,应格外当心些身子、且行慢些!”不能定了所以的长侍终究还是“无关痛痒”地劝了盛馥一句,鞠了礼便转回去只顾引路,只是心里的念叨却不能停--本来就是嘛!至尊的家事、朝堂上的国事,哪一事都不是一个无根的长侍能够得上、管得了的!纵是不提至尊尤其忌讳前朝长侍多权、因此管束及严,就看不多日前各夫人宫里的那些个好管的、多嘴的奴婢们,哪个不是落了个早早去走奈何桥的结果?因此即便知道了什么、想着了些什么也该埋在心里、烂在肚里,决不可露!
那长侍一路只顾出神,一晃脚下一绊、险些栽倒,慌忙间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已是到了地方!
“陛下就在春登殿中,奴婢就伺候到这儿,王妃娘娘、大人上到殿前自有别个奴婢会去禀告陛下!”他又向盛家姐弟俩鞠了一礼,犹豫了一息终于还是“无意”多嘴了一句,“淑媛娘娘近来贪睡,陛下怕吵着她才是定了此处见王妃、盛大人,不过一会儿待淑媛娘娘醒了,要来寻了陛下也未可知!”
正在诧异此处为何不是昭阳殿的盛馥闻言只微微一愣便懂得了那长侍之意--他定是想着倘若有李淑媛在,自己要于陛下求些什么则会易些、妥些.......
“多谢了!”盛馥话音未落、手还不及探进绣囊中,盛为已然不知塞了何物到了那长侍手中,一脸嬉笑地道,“李淑媛的性子确是惯来耐不得冷清,自幼如此!”
长侍只觉手掌间被塞入了一个温暖润滑的物件,不用看便知定是盛家二郎临时从哪处摘下的自用之物、只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