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齐允是气自己接连“失算”、,盛馥则是气他推三阻四、像是百般不愿去救了齐恪回来,因此冰着脸噼啪一通冰雹砸下,大有要让至尊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之意!
齐允缄默不语、垂首凝思。他看似在思量些什么应对之策,实则是在不忿这原当是“一清二白”的简易之事,缘何到了而今却是错综复杂,大有不可开交之意!?
他本想得满满当当--尔永定要救回,然良朝与寒潮“破盟”之事与他无涉、盛家无凭无据私自出兵之事亦与他无关......北朝虽然孱弱然,可盛家若想将至覆灭也定是要元气大伤,且届时他们是避不开朝堂民间于他们“不尊皇命”的诟病以及“挑起战事”的斥责......在财、人、势皆然大失之后,盛家未必就能修生养息回今日之盛,他的心头大患亦就可消可除、不必再为齐家江山、为他的皇儿或是为齐恪惴惴不安......
“朕当是那个鹬蚌相争之下得利的渔翁,然为何苍天不能遂朕所愿?”齐允不禁又捶了下案几、出口便是“混账!”
“陛下是在骂臣混账?!”盛馥听见了一张脸激得煞白,脖颈间那几道剑伤却是愈发地红艳!
“朕是在骂掳走尔永的歹人混账!”想着在自己郁烦之时却还要打着诳语去劝慰那女霸王,齐允是欲哭无泪,可忽然他急智一动,“拂之既也不能相助......不如梅素也效仿于他,雇些人马?”
“雇是必当的!然雇来的始终不能忠心,所谓价高者得,不正是说得他们?陛下难道不知臣总要得万人的体己之数才能安心.......”耐无可耐的盛馥几乎是咬着牙、逼着自己再耐些、再忍些.......可须臾间,她的脸扭曲狰狞了起来,声气也变得杀气腾腾、像要立刻吃了谁去!
“陛下始终不肯施予援手,难道是想用臣去换了尔永回来?”
“可是陛下早就与刘赫有约?故以不慌不忙、不忧不急?”
“陛下是愿成就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自此良朝至尊与恪王便只能供天下人耻笑?”
齐允听得了便弹跳而起,指着盛馥便叱,“一派胡言!盛梅素你大胆!你!大胆!”
“我说错了么?若是说错,陛下倒是告诉了我,为何总是不肯派兵?”眼看盛馥就要踏上前去“撕扯”,盛为急忙拉住了要劝她“适可而止、莫演过了”.........
“梅素莫急!我给你兵将!”忽然李卉繁自外急奔而来,唬得内里三人齐齐罢休,个个就要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