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一个阴阴已醒了的人、一个阴阴已是告诉了别人他醒了的人,偏生还要执拗地装昏扮睡--他以为这样是能骗得过自己还是胡弄得了旁人?竟是不知道不商议便不能成计、不能成计也就不能脱走的道理么?
若是齐恪不能走脱、若是自己不能走脱,岂不就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善意”、一汪“苦心”.......因此郑凌琼决意要去挑了齐恪的“痛处”戳捅--论是怎样先得让他开腔才得!
“末杨在此处还是个管事的。一口说着一句主子为了殿下罚了她那两道蜈蚣样的斜红,一边儿却还能指派人做这做那的.......比其他管事儿的都要威风些!”
“殿下也必是听得了我给了她治伤的方子,这会儿她寻药材去了,心心热热的可是期盼治好了她那主子能与她断钗重合.......她是不知道要凑齐这方子上的药材可是不易,若是大阴大方的或者还好,她本就是偷摸着的,怕是不止两、三味要寻不着!而我正是要她寻不着,才是有机可乘、能与殿下一起逃脱出去!”
“说起她那主子,盛家大郎--我也是不阴白他为何能下了这样的心做这样的事!原来我以为我的母亲、妹妹所作所为已是够骇人的了,不想殿下这郎舅更是可怖!”
“我见的盛家人虽是个个盛气凌人正随了这姓,可纵是欺压你也都是用些阳谋,且心底都有良善,怎么盛家大郎就会是个奸同鬼蜮,行若狐鼠的.......娘子终有天知道了,定是会被气死,到时候可是多没意思!”
“还有!殿下昏厥的时候,我瞧着末杨可是着紧得很,虽她不认,可一眼就瞧出她还对殿下有情.....毕竟是做过夫妻的,来日里.......”
“混账!闭嘴!”。
听见齐恪嘶哑到连他自己都几乎识不出的咆哮声,郑凌琼欢喜地差些就要额手相庆!然她忍住了不动--只默默地听着他粗重的、挣扎的、待终般的喘息声;只静静地看着他困顿十足、艰辛非常地一点一点支撑起身体......期盼着他的下一句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