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易寻摸到了那甬道的门口,果然他们是不知不用的、且是与托林山一样的开法。我扒拉掉了那些个藤蔓、土灰的,正高兴原是寻对了就直往内里去,哪知还没寻到出路却听得见嗡嗡的人声响得真切,一下怕得灭了灯,大气都是不敢出一口,想着这回可不就给他们逮个正着,说不定也要被扔进那鼎力变成个人鬼不是的东西!”
郑凌琼说到这段时大呼小叫、不断地拍着心口以示她当初是如何的胆战心惊,想让齐恪感同身受。然齐恪并不能为她所遭遇的种种与她同惊共怕,却止不住要为她那十足的腔势惊叹不已。他想不及这看似风吹即倒、弹指即破的“奇葩”居然能“胆大包天”至此,且行事间无有一点娇弱之气、竟似足了寒门女子。因此--她竟是想让人觉得她是难得?或是有难能可贵之处?
“如此你还能脱逃而走......又是苍天助你?”齐恪嗤笑了一回又揶揄道,“你可自问过此话可能让人信服?”
“当然不能!可我也不曾说是与他们撞了个满怀啊!殿下还不曾听完不是?”郑凌琼反唇而讥,“我倒不知原来殿下不仅是想当然且还性急!倒是与听说的温和不同!”
“听说?要知眼见都未必为实,更何况于听说?”齐恪实则心中惶恐她是否“听见”了盛远亦或是当真“看”见了盛远.......若如此,他便再不能藏起那祸首不认、只顾自欺欺人。要么去择彻底不信眼前这看似已行了诸多助已之事之人?然她看似又是脱困的独一之冀......当真太是艰难!
“殿下莫再打岔!”郑凌琼不知齐恪心思,见他沉默只当他又在想了什么要与自己来纠缠真假,急忙接着自己话往下说去,“我熄了灯静静地听了,才发觉这声儿原是从左侧石壁后传来的!既不是与我在一条道上,我便安了心附上耳趴到石壁上去听......听得可是辛苦,却也是听清了!”
“那里说话的原是有两人。一人自称卑职、蜀地口音,另一人自称贫道的,可不就是那个说话南北不辩的青衣人!我可是记得他的声气、断不敢忘!”
“我与末杨说只见过他背影原是瞎说的!”郑凌琼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可能会露的破绽,就怕又被齐恪揪住不放、急忙补救,“我原是见过他的,只是也蒙着面,倒也是与只看见背影差不了多少,可他总是散发不束,又没个冠没个笄的,我怎么会知道原是个道士!”
“那道士与那‘卑职’说‘而今大事过半,大郎即便生出退意也已是徒劳无益。况且他还有何处可退?想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