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老爷爷也倘或真是偏帮她的!”回去石室之后的郑凌琼与齐恪这般说道。
“是以你们应是‘满载而归’?”齐恪的心神扑棱了几下,念着如此应既是离“那日”不远......他动了动自己的腿脚,但觉还是有丝丝蔓蔓的踌躇缠绕骑上,不得健朗。
“后山那么多山坳,偏她就让人指了这条通了‘碧落黄泉’的路去。那般样的境地,我若再说寻不着也是不像,因此于便掐了看着仅够几日的回来,也让她有些想头。”
郑凌琼说着就又想起那地儿的奇景来,满眼里都是赞叹,“若不是殿下跟我说过,乍一见的,怕要真当那里是自己死了才能到的地方。”
“按理从山上下去当是一目了然,早应看见的。可偏就是不到跟前看不到的!就像是、就像是.......”郑凌琼搜肠刮肚地要找些词儿来比个恰当,好让齐恪感同身受,“那地儿就像是被四个大肚儿的花瓶围拢起了似得,从上往下只看得见花瓶的‘肚子’,从下往上也只能看见青天一块,日头也不见。”
“花瓶肚子.....”齐恪初听这般鄙陋的对喻,难免要为此掬一把笑泪,可再一品则浅笑道“倒也活龙活现。不知与她指路之人是否知晓那‘碧落黄泉’乃是盛远与他娘子情定之地.......也正因如此,当年孤才能听得拂之不断提及......”
“那人知道不知道我不知,末杨定是不知的,还说要带了她主子去看!”郑凌琼讥笑着,“殿下不知,她去时哭天喊地的说再耐不住了,什么都让我背着、拿着,走一路骂一路。可待回来的时候却是吃了仙药样的,竟一路冲在我前头。一旦到了就赶着我去丹房制粉,这会儿炼着呢,她就看着不动,像是走开了就会被掉了包似得.......岂不知早就是被掉了包的、她的宝贝草也就是些废物。可惜她也并瞧不出!”
“其实,我猜她心里是分阴清楚,纵是颜色复原如初了也未必再能沾着盛家大郎半片枕席......说不甘心也好、说痴妄心也罢,她也是个难得执拗的!”
“日后再要往外去的,只怕她也人认定了那一个地方,再不会有别处之想了!”
“可曾在那里寻到密道出口?”齐恪久等郑凌琼提及要紧之事却是无果,听她只一昧絮叨末杨,心中微感不妙,“难道无果?”
“回殿下,确是不曾寻到!”郑凌琼一改方才的手舞足蹈之态,虽不至气馁然也难掩失望,“可纵在那处寻到了也是不好......那处其余三面都是要涂手涂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