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上去的地方,殿下千金之躯的,若在平时或还能勉强一试,如今么,却是定会半道脱力。若再让他们抓回来了,岂不是要死?”
一瞬间,齐恪的希冀又从天境跌落凡尘--沮丧、懊恼、烦闷、苦楚等等再次悉数涌上心头眉间。两眼一旦模糊,便似忘见盛馥正抱着享儿向他招手......
“咳!”他太息着重重地往榻上砸了一拳,倒把郑凌琼唬了一跳,忙劝,“此路不通也还有其他法子可想,殿下还不用忧心生死......”
“生死?此二字而今皆是无用无意!”齐恪苦笑,“孤而今身陷囹圄、可谓是绝境之地,还何须惧死?孤不惧死!然惧声名尽毁、让梅素、享儿误会一世!是以脱不出此地就乃是孤唯一惧怕之事......”
“孤知晓你为何一来便说老天偏帮末杨,原来你们此行只是助她如愿了,孤却还是被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殿下先莫急!”郑凌琼看着齐恪青黑的眼圈心中愈发不忍,更觉被老天催着似得定要与他解了忧才能获了救赎,“本就不止这一个法子。只是这个稳妥些罢了。如今既行不通的,我们就用另个!终归已是有了堪舆图跟司南,那图我虽看不阴白、殿下却不怕,我又是存够了绳索、干粮,山里也不缺水,倒还有走不出去的理?”
原来齐恪与郑凌琼本就拟了两策--一是依仗“有密道就必有路”之想,欲藉着密道而出再翻山而去.届时只需迷昏了末杨或是别人搁在床榻之上充当了齐恪、拖延上几日即可。
至于这第二策则是有些“胆大包天”,郑凌琼曾说可将齐恪扮成末杨的模样阴晃晃地“买”了路而一去不返.......
“正因为寻不着密道的出处,也再没地儿可以去寻了,我才曾是动过将她推下‘黄泉’的心,正好回来让殿下扮了即刻就走。”郑凌琼不知是因为后悔不曾动手,还是惊骇于自己竟起了杀心,狠跺了几下脚后才接着道,“我那时又想,若她就这般死了,这不要紧的人倒成了要紧的。风声一紧,殿下与我倒是会被困在山里不好走脱,故以忍下了,不曾动手!”
“孤不要扮作她!”一股欲呕之意油然而生,齐恪忿忿然地转身而坐,“且也是扮不像。仅是高矮便足以示人蹊跷。更遑论若再踏上一道如同通往‘碧落黄泉’一般之地的呢?”
“不会!既是风险大的,索性就做个足!”郑凌琼挺直了腰板、一派无畏,“我说的是从正门出去!”
“让殿下扮末杨那是说笑的!”郑凌琼嘻嘻一笑,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