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即便他到了此处也断不会来见孤.......他只会避之不及!”
“他不见殿下定是因为心亏!”郑凌琼想着自己要避刘赫不及是因为要死一般的怕,可盛远又怎会怕了齐恪?因此只能因为羞愧而避!
“算是罢!”齐恪闻言涩然而笑。遑论郑凌琼,纵是许多自以为与盛远亲近之人或也不知,盛远这“避”本就是他心性使然--他避父母、避亲儿、避妹婿.......避开所有悖违他“雍容从容”之人,实则就为一个“怕”字!
“我还听见说是盛家大郎会带了所有在外的兵马回来。”郑凌琼不会知晓齐恪心事,既然不要紧的事儿已掠过了,自然就要挑着要紧的来说,“这处本是没多少人在,我们若是能拖上几日才让他们知觉了,自已是走出去了。”
“可若是什么兵马全回来了,漫山遍野地搜,可不是就要不好?好坏该备的都已是备下了,因此我想我们当是即刻就走!”
听见“即刻就走”,齐恪倏忽生出狂喜无限,彷佛一跨足便可回到盛馥身边、与她一同抱紧了享儿齐齐而笑、自此再不分离。届时什么郎舅无情、什么“雄心”无义全然都不要紧......多少日的等待、多少夜的忍耐宛若再只需一刻既可全然而终!
“好!”齐恪兴冲冲地起身却一个踉跄再次跌落,眉间的振奋蓦地不见,许多丝忧愁反倒攀爬而上。
“殿下!”郑凌琼看见齐恪手软脚疲不禁也蹙起了心眉,却还是强挤出笑容宽慰道,“许是这香的坏处,再歇一歇就好了。”
齐恪不语,他只举起自己的双手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将目光移去锁在了双足之上、久久不放。他看似心无旁骛地实则神不守舍,无人知晓他此刻正硬生生地收拢起碎成星籽般散落八方的心神、泣血拜别希冀而去......
良久良久,郑凌琼才听见齐恪是用极微的气息呢喃了一句,“你独自而去罢!”
“我为何要独自走?”意有不甘的郑凌琼心中清阴、嘴上倔犟,“如今着急的是殿下的安危,我只是个借风的罢了。怎么正主不走倒是我走?万不是这个道理!”
“孤......”齐恪颓然至及,兀自生出几颗晶莹在眼中打旋,“你当即刻赶往南北边关,与恪王妃道清是非始末。孤既性命无忧,在此多一日、少一日也是不妨......然却万不可因孤让恪王妃无辜造了杀孽、置南北边关百姓性命于不顾之地。”
“因此你速去!”齐恪萧瑟瑟很是无气、话语却是有力,“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