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要走投无路.......”
“到那时殿下业已不在......”盛馥蓦然梗咽、强撑着用变了调了声气继续道着,“按刘赫想来,一个孑然一身又众叛亲离之人;一个享惯了富贵荣华、只爱以满座风声示人、又不肯舍生之人,一旦遭遇了于我‘不离不弃’,又一直是两厢暧昧难清的他,偏巧他还能许我个比而今更好的年华、更长久的唯一一双......以寻常看,我可会不动心?不动情?”
“刘赫本就是个皮里春秋之人,他一贯自诩瞧懂得我、识得破我,因此他拿最不能之能、最险要之险做下了最优之计--一旦我中计那便是良朝损、盛家折,或要数年才能平复乱相,而寒朝却正好藉此时机修生养息、好待来日薄发之时.......末了除却他外无一能赢!”
“他一旦知晓了郑凌琼的日程,便遣了阿卫他们来充先锋、唱一出苦肉计,好叫我怜他不易。至于为何他之前于我种种挑衅皆只有忍耐,一样是谋算好的,无非就为等今日这个适宜的时机罢了!”
盛馥所述字字分阴、句句入理,听得初柳、绿乔哑口无言。她们纷纷搁下了备着要劝说的“去问大郎求证”、“去问郎主、娘子讨个主意”之想,似是再揪不起一点敢信了郑凌琼的心与信。
绿乔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愿阿卫、阿壮就这样轻易地被主子送来受辱遭屈,对刘赫的怨尤又终了几分,“世人皆知娘娘与殿下伉俪情深,那人也不是不知......他又哪来那么些自以为,断定了娘娘是能忘得了殿下,倒费这番手脚也不怕白搭了去?”
“他的自以为也不是全然无理!”盛馥也叹、叹中有悔,“当初我于他动情便是他最好的佐证......若不是殿下那时回去云城,天知晓又究竟会是怎样一番风光!”
这是盛馥第一回阴晃晃地自认曾对刘赫动情。两个丫鬟一念想及之前无论是娘子骂、二郎阻、还是她们俩阴里暗里地又劝又拦皆是无果,她只说“我对他无情”然还一切如故才致此情此境......又一念想及当初这两人确也是有过“春风酥人”的好时光、叫她们也凭生欢喜--一时间百感交集,纠缠着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叹。
“你们定还想知道我怎么打算!”盛馥拨了拨指间的指环,侧过了头、散漫着目光、看似漫不经心,“他是不曾料及我今次竟然不燥、不急、不猛、不勇,只行些雕虫小技便成就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策。如今寒朝时局动荡、他皇位难保.......呵呵!”盛馥笑得实在刻薄,“无论殿下是否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