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说是乃朕之杜撰,而他是在有性命之胁之下才与你谎称?”
“啊?!奴婢表兄与如今的事儿又能有什么瓜葛?他又不会行军打仗的......”郑凌琼被突兀之问问到茫然,可为“有错”在先、可为来日可期,她纵是脑中心里被搅得三缸清水六缸混、全然不清,也非得要答了刘赫此问,“奴婢以为就是陛下如今说的那样,他是被逼、无法,才浑说的!”
“何理?何证?何据?”刘赫依旧眸也不回,只蔑意地问。
郑凌琼气!“这还用问?这不就如你死乞白赖地只当恪王妃与你是两厢有情一样的道理?你又是有何理、何证何据?”可她自知万不能拿此回嘴--方才已是犯了忌讳、提了凌瑶,这会儿要是再拿恪王妃出来说嘴,只怕南边人不杀自己、倒先被刘赫掐死......
“道理、证据么......”郑凌琼在那里想了一个来回,又觉方才拿刘赫与恪王妃来比拟其实并不合适。她想好歹她与表兄是情愫互生,两人中并没有一个是一厢情愿的!
“那便按实说了,他倒也拿不住什么!”郑凌琼心意一决,张口即是,“奴婢表兄与奴婢自幼有情,早就订了婚约的。再说他只是个乡野村夫,拿来配奴婢只有他的福气,哪里还能负心?”
“呵呵!”刘赫又是一笑,笑得郑凌琼如沐三九寒风、冻彻心扉,“原来凭的是儿时戏言!”
“你可知你素来只当他是高攀,因此只认他于你理应感恩戴德、矢忠不二,却从不问他心所想、他肩所负,故以你从来不知你于他只是横祸一场!”
“陛下胡......陛下不知道,奴婢在庵中那些年,他时常会来瞧奴婢.....”
“一场只为不贪既失的露水情缘!”刘赫每说一句就愈发让郑凌琼心惶,“他只知你一世出不得庵去,到底既不妨他猎艳又不碍他聘女适人,故以论是何等誓盟皆可随意而出.....”
“既有天下首美投怀送抱又为何虚掷?况且时常还有财帛可得--他一届被称一副好皮囊都是受之有愧的贱民贫夫,又是何乐而不为?”
“你!陛下怎么知道财帛之事?!”郑凌琼容颜灰敗、双腿承重艰难,“这事儿,这事儿他怎么....怎么?”
“当初朕传他来,他只当东窗事发是为你偷盗钱财却要拿他问罪......”刘赫轻飘飘地道来,似在说一件十分好笑之事,“朕还不曾问得一句,他便已将你描绘得不堪入目、并道他早已洗心革面、成家立室,与你再无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