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们相较,”刘赫属下毕竟经过征战,想来应是堪用,并不会与那等天真相同!”
盛为当下将他如何将“南北贯通”来行“同仇敌忾”之事与十一叔道了个了大概,并让十一叔遣人去引了阿卫、阿壮,只是暂时略过了宇文九郎不曾相告。
十一叔闻言莞尔暂默。只是他之不语并非是要相疑二郎与殿下的“郎舅情深”是否还存--他只是深以为然--他深以为然恪王府那一众雉头狐腋的“军爷”,确只是些忠心有余而恼、力不足的“天真”是也。
“二郎好气魄!这边来!”十一叔由衷地赞了一回便引着盛为就往盛馥适才呆过的偏室而去--那处门已开了、灯也掌了,倒是最为便捷。
“只让恪王府人等再去搜寻刺客即可,这样便烦扰不到二郎。”十一叔吩咐了一个小子去给盛为备茶,“二郎要问什么、要做什么,只管安心做来便罢!”
“实则二郎揣度是拿不到真凶的!”盛为终得“安宁”之所,一气坐下了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十一叔,你可信二郎?”他莫名又问一句。
“缘何会有不信?”十一叔看着这个自小“混赖”无边的盛家二郎,竟有些感叹“逝者如斯乎”......
“二郎行事乖张、时常不依礼度;二郎肆意不羁、时常手轻足重;二郎爱鹤失众、时常出人意表......”
“二郎且慢!”不待盛为说完,十一叔就抱拳行礼来阻,“此处此时不论老主子,不论盛家郎主、娘子,他们本就由不得我们有信不信之说......王妃自也不在话下......只说若是要择信大郎还是二郎,我们定择二郎!”
“故以无论二郎此际要行荒诞之事还是无稽之举,我等皆会奉命行事、不作一点疑问......如此,倒是二郎可能信了我等?”
盛为听罢十一叔这番尤其正经、肃穆之言,忽然间就伏案大笑,笑到头不能抬、笑到肩不停颤。十一叔起初一惊,然再一想却又是好气一笑,转过身就往外间而去,只留盛为一人在此发癫。。
“二郎谢过了!”盛为听见脚步声远才抬首凝目十一叔背影,微红的双目中分阴有晶莹闪动--一滚一滚地、垂垂欲滴,“是以二郎再难也需得竭力周旋妥当,哪怕是一团乱麻也要分丝拆缕、再另织成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