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也是憋闷得慌,二郎恰好也是无人说话故以憋闷得慌,不如你与二郎好生攀谈攀谈,”盛为虽是逗引着那人,然若不看只听、都只能道他是正经无比。
“然这攀谈却有一条要守--你需得应了二郎所述皆实。只要应了,二郎便替你揭了蒙布、去了绳索,甚至可以请你吃茶!”
“哼!”盛为似是模糊着听见了那声嫌恶并夹带着愤恨之声,悟到那颤原来不为害怕当是为恨已不成,“你已是入笼之鸟、入网之鱼,居然还有这番气性--好!当真是一条好汉!二郎佩服!”
“来来来!让二郎好生瞧来,好汉究竟是何等伟岸相貌!”既然那人“铁骨铮铮”,盛为就自然不能亦是不愿再与他玩耍些拖沓之戏,那绢帕包起了手指就要去揭那蒙布。
不料那人却躲--他一旦知觉盛为意欲何为,便是左闪右避地不甘轻易让盛为得逞。然他又怎能躲过?他不知两下三回之后盛为已然失了耐性,掏出短刀就划落下来!
“你!你?你......”“真相大白”之下,盛为骤然退开几步、又近前几步,反反复复地不敢确信眼见之实--“难怪九郎如此作为!”盛为蓦地恍然大悟缘何九郎要将她蒙面塞口、不让别人知情......此人此时现身此地,于那千缠百绕绝非善缘。
“你是为刺杀王妃而来还是为刺杀刘赫而来?”盛为思定,先问举重轻重之惑。
“我要杀盛馥!”那人声音生涩干哑,像是被抽光剥尽了人生喜乐,“偏巧那人又为她挡?!”
“不过挡了我的也是挡不了旁人的......”她又桀桀而笑,“她终究还不是倒下了?想来也是活不成了吧?哈哈!刘赫再想救她又能奈何?莫奈何!她还是要死!老天瞧我可怜,终归要成全我一次。”
“倒下便是活不成?谁说与你听的此理?”盛为听其言、看其人,心火大炽,“二郎倒是想听听你不惜福修身养心、反而恩将仇报之理--若是世间还真有此理!宇文女郎!”
“宇文女郎?”宇文凌旋抬起枯肤燥目的脸庞就冲着盛为惨笑,“二郎,二郎瞧瞧。瞧瞧我的头发、我的脸.......你瞧你宇文姐姐如今可还能是女郎与否?只怕喊一声老妪都是不过的。”
“我能到今日的地步,全拜盛馥所赐!她不死一日,我就不能心安一日,因此我一定要她死!”
“这皆是你自寻而来,与我姐姐何干?”盛为难耐厌恶,怒斥道,“当日你身怀绝症从北地而返,是谁寻药与你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