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二声)刘赫之仙人、还是为(二声)二郎之舅父?若兼是,当先者又是其中哪一?”
“不都一样!”东方举嘻嘻而笑,“此时此地此事,我为(二声)何而来,为谁而来,不都是一般一样,就是为解了困局而来。”
“这个还你!”东方举蓦地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锦包,“咚”地一声就扔在了盛为当前,“自是为尔等小儿解困而来!”
盛为一瞥见锦包制式熟稔、那棉纸、火漆封印又是犹新,心中一记格愣、不免大呼“不好!”
“你小子不是嚣张有过,慌从何来?!你舅父我截住了人不让去寻了你母亲,是为免她忧烦。且我既已在此,又何须再去烦她?”东方举又举起那茶壶摇晃不停,耻笑之意浓犹如壶中之水跌荡不止,晃得盛为就想挥拳而上。
“忤逆!你小子居然还想拳殴尊长?”蓦地东方举横过一眼盛为又斥了一句,才道,”刘赫那是外人,助他本就为助己,你小子事实未清,又何必枉做锱铢必较的斗筲之人?”
“尊驾自己道的外甥随舅!”盛为回敬一句,又急问,“尊驾将信使如何了?”
“我知你今日实在不想再有人丢失性命,因此是当真着急。”东方举点着茶壶,“先去烹壶茶来,待你舅父润了口舌才能相告呐,可是?”
盛为无奈“忍气吞声”,出得门去吩咐了他们烹茶还道是“只需叩门,二郎自会来接”,充耳不闻那舅父“若是有酒便是大好”云云。
自此盛为只能以尴尬相对那无拘无束之人,直待到听见叩门声响才是如逢大赦。更不想未等他将茶盏奉上,东方举就已迫不及待地劈手夺去,粗手重脚地将茶盘甩在案上,斟了一盏就喝。
“那信使应在几里之外兀自昏睡。待他醒了,大约是会以为被流匪劫了钱财马匹,因此只能满脸灰土地回来请罪!”东方举玩味十足地砸着嘴、品辨着香冽,“届时且不要打骂了人家,本也就是无辜之人!”
“大谬不然,且不自知!”盛为也去斟了盏茶来喝,不敬之词吐口得毫不介怀。
“谬与不谬本是一体,谬既不谬、不谬也谬,无非是何人何时于何处去看何事罢了!你小小年纪不学些冲破桎梏之智,倒要学些古朽的腐理......不好!不随我!”
“若按此理,宇文凌旋之想之言竟是不谬?”盛为轻哼一声,反唇相讥。
“于她是为不谬啊!且不止是她,这世间定还有人与她同想,以为那是不谬!”东方举笑道,“且像二郎方才百般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