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几息之后他还只是看着瓷瓶发怔、并无有一毫要动之兆。
可盛为这一遭的痴愣却不曾换来东方举的札手舞脚,倒是听得他啧了一声,“凡如杞人忧天者皆是俗物,盛家二郎这等清逸脱俗之人怎也染了尘垢之气,也不嫌污浊了自己!“
“若要按尘垢之气来的,也不是不通--若刘赫与盛馥无有生死之箴,他若用了药死了,二郎大可将你舅爷供出来、便与你全无干系,若你信他与你姐姐确有生死之箴,那你更就当信我不能害他--因我不能害了自家甥女!”
“至不济的,我是你舅爷定是不假吧?你母亲虽不曾‘引见’了你我,可上回她也应是认过亲的吧?”
“还有最最要紧一事!”东方举的眼神在此刻有倏忽一息出神,只是盛为不察,“我定是要救了刘赫,或还比你多了一层--若要救出齐恪,刘赫可是堪用之人!”
“何故?”盛为须臾不再默然不响,“说出个一、儿来,二郎或者能将此药拿去给刘赫一用。”
“何故?”东方举暗簇簇一笑,既待诡异又多讥嘲,“二郎快来答了舅爷,你家至尊而今可知齐恪是被谁掳去的?你盛家可又有打算让他知晓?”
“至尊不知!”盛为答后蓦地脸泛青唇起白,像是悔及了语出肆意。
“对了嘛!正是要他不知你盛二郎才匹马先来,欲要与盛馥商议出个万全之法。可谁知偏又碰上这档子糟心之事--那妄人也就罢了,偏还有正儿八经奔着要命来的!”
“你家至尊终是得了龙嗣了罢?”东方举神叨叨地探身又问,“因此你父亲也是更要重思了罢?”他看住了盛为不放、想看见他的讶异踌躇,而入眼的却只有隐忍与意欲不削。
“非要你舅爷将话说得透彻才肯认下?”东方举撸起了大袖,不似要倾谈,反像是市井中要相骂互殴之态。
“你父亲从来就疑本是至尊掳走胞弟,而今真相大白却是不然!非但却是不然,且那祸首乃是金枷玉锁、还不能被人知、与人道......更何况你家那至尊,从来就忌惮盛家锋芒毕露,想行鸟尽弓藏之事,倘若他知晓真相,岂不是正好可藉此正大光明地反制在先?”
“若齐恪无踪、盛家再衰.....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于皇子、不太子的将来有碍......如此如此,至尊又岂管你父亲与你大哥本不是一心,又岂管齐恪是会被当作那池鱼堂燕。因此你父亲至今仍是以为至尊是否当真想寻回齐恪确也难描,因此二郎也要疑一疑方才放箭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