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虽是好奇盛为这“断断不会”自何而来、亦当是不愿与刘赫再有暧昧不清,然却莫名不愿去听那“性命难保、孽缘难断”之说,甚至一反适才“唯恐牵连”之态,揪然有些不悦。
“你且慢再说,待我想想。”眼前交错着齐恪中箭之景与刘赫被射之貌的盛馥起身行至窗边,一旦投眸于浊浊沧浪,但觉自己与那江水原是一物--泥沙俱下之中又怎辨清混?!
她自认齐恪才是终身之人已久,她而今更不愿招认是与刘赫有情。她像是越来越不愿去好生思量“你、我、他”这三人终究该当如何,她甚至愈来愈觉得当是“随心而动”才合“天意”--却不肯理会此“心”已常常是她自己都不能掌控之物!
“三人之同生共死么?可惜我不是儿郎、他们亦非女郎,不然一枝两叶岂不也是圆满?”盛馥被自己的荒诞之想逗得不禁“噗嗤”轻笑,可须臾这笑既成叹,“若按盛为所策尔永脱险事罢,刘赫是会北归争位还是会要我做那‘再一择’?而我到底又要他如何、愿他如何?......”
“我一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刘赫一命呜呼,一时却又心急如焚地却怕他会一瞑不视--恨时恨透、忧时甚惶......盛为说我左右摇摆不定,或许我是不曾明白了一己之心,可而今又哪有闲心闲暇去待我想个清楚明白?”
“不说也罢了!”问罢了江水却问不出究竟盛馥终究这样与盛为道,“既然你道是他断不能,那我便只管问你要了这‘不能’即好,此刻紧急之时,不必再费这口舌。”
“啊?哦......”本备好了累牍之篇想要洋洋一论的盛为只得收起了激昂之心、蓦然“梗咽”。然他的“大失所望”只存了就几息便悄然而去--“两害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毕竟比起而今定要劝解了盛馥一心不能两许,还是要她许了“计策”更为紧要。
“如此说来,二郎可当作是姐姐你于此并无异议?”盛为既担下了“栋梁之责”,就更要问个明白她许是不许方能妥当。
“你且去试来吧!而今只要能救出尔永,当是万事不忌!且尔永定不愿莫念被牵着其中,他定是会说那小儿郎何其无辜......因此你只管去试来吧!”盛馥声若江水拍岸,时轻时重中皆透着气力沉沉,“若要我做些什么的......也尽管与我说来!”
“二郎理会得”盛为正自为难若有千钧一发之际,需得盛馥出面“相劝”刘赫时她肯是不肯,却不料她先行相允,丝毫不带拖沓。
“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