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莫念还不及让大哥有感,倒先让他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嬢嬢软了心肠!”盛为掬一把讶异之汗,忽然大悟,“哪里是她有感!她是忧心齐尔永不舍不忍,事后必起龃龉.......”
“只是这疯婆居然真是怕了齐尔永的?”盛为顿觉颇有失笑之需,若不是此地此时不宜,盛馥必是逃不过他一顿刻薄。
“你......为何是要发笑?”正逢盛馥旋身回首,一眼就看穿了盛为。
“无事!二郎只是有些惊怪姐姐听闻大哥才是祸首,居然一如平常、并不惊怒诧异......此刻正自笑自责也是将姐姐想得太过蒙昧......”
“实则我早已尽知!因此要惊也惊过了、要怒也怒过了,此刻是不剩下什么了!”盛馥说来平淡无奇,盛为听罢了却是瞠目结舌、满腹狐疑......一旦回神便憋足了一口气掷下了一串疑问:“你早知道?为何知道?自哪里知道?既知道了为何又要将刘赫当祸首处死?”
“至尊赐给大哥的郑凌琼,想必你业已见了。她自蜀中脱逃而来,非但是与我说了那些,还懈了尔永的书信而来......只是我不肯信罢了!”盛馥斜斜依靠而坐,满颜自讽之笑,“我只当那是刘赫之计,他们本就是沆瀣一气,故以不信!”
“可有齐尔永的信呐!”还不曾咽下“不可思议”的盛为闻言暴跳不迭,“你夫君的亲笔信陈横在前,你也能不信?”
“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我只当尔永为保性命无虞,应和了他们、写了封不可置信的书信......”盛馥说着说着又是眼眸定定、神情落落,“依你看,我可是糊涂?可该当自责自省?”
“姐姐你确是该当自省自责!齐尔永惯来是孤高之人,怎肯轻易苟且.......”盛为话至一半才辩出盛馥那“糊涂”并不独指齐恪--那险些被处死的刘赫或许才该是首当其冲!
“唉!”盛为恨恨地嗟了一声,“齐尔永于二郎,那便是家人亲眷,是至亲之亲。而刘赫于二郎,可是挚友亦可为敌--一丝一毫,二郎从来就是理得分明清白!”
盛馥撑了撑萎靡的眉间,略略牵起唇角算是一笑,亦算是示意盛为,听懂了他的皮里阳秋。她有一刻想去讽了盛为“曾几何时你也曾与刘赫以‘郎舅’叙情”,然再一刻就罢休了此念,懒懒地不想再缠。
“听初柳说,我这伤可是郑凌琼所冶?”既然不想再缠,盛馥就必得寻了别的说来说道,“可是我们一向太过小觑于她了!”
“那一人不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