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只当刘赫听罢必要问他为何不说反问,不想刘赫只扬了扬嘴角,便用轻弱却又坚实之声说道:“若你不来,朕自会挟持盛馥而去,总是‘千军万马’,谁又能奈朕分何?”
“去了之后呢?可是要回朝平息祸乱、再振朝纲?还是会缉拿真凶,好还自己一个清白?”盛为枉为人弟,不顾盛馥“安危”,却只问刘赫前程。
“留清!”刘赫这一声唤得难掩失望,“朕当你懂朕心性,而今看来却是不然!朕之所以要夺位篡权,为的不过是要拿“朕”去压“孤”,终而好让盛馥再作一择......若是适才朕能携了盛馥同去,那朝纲皇位、江山社稷又岂能再入朕的眼帘?”
“至于清不清白......终有水落石出之时,”刘赫讪笑两声,“故以朕更无谓!”
“这不全然是悍匪之理?如若你挟了盛馥,然她又抵死不从,你又当如何?”纵然盛为早知刘赫而今时不时会是蛮横无理,可此时还是被窘地啼笑皆非。
“万万不会!”刘赫依然笃定十足,“朕与盛馥是有前世之约,故以她纵不肯认也难违天意天命,只是需得时日罢了!留清如若不信、且看--你们都道齐恪与她一箭一双乃是天示,而今朕却是齐恪的三倍之多......齐恪身中一箭便佝偻难行,朕身中三箭却依旧可与留清谈笑,孰强孰弱、孰轻孰重,难道留清要视而不见?”
“二郎确是视而不见!”一提齐恪盛为就要气哼哼地不适,“不论他事,仅论他们那时可是互相舍命,你而今却只是蛮拦硬凑罢了!怎可相较?”
“可不可相较自有天断!不然留清又怎会及时现身且定要保朕性命?!”刘赫不削与盛为争辩,撑些起身子、探出些倒迫盛为,“而留清问朕此事,必然是事出有因.......故以朕也有一问,缘何留清而今于朕要使那左实右伪之策,迟迟不肯实言以告那当告之事?”
刘赫此话问得盛为忐忑,他岂能说“二郎是怕说了你却不肯依从,故而要寻些嫌隙来看?”--自是不能。然到此时此刻他若还要瞒藏不说--那便更是不能!
“罢了罢了!”盛为作势哀嚎一声,旋即毫不含糊地将他“当告之事”和盘托出。
刘赫初听盛为开口之时,带得着得色复又仰靠而下。然随着盛为一语一词地述说“渐入佳境”,刘赫不由得又撑起了背脊、探出了身,蹙起了双眉、抚住了胸。他的神色由惊疑转作诧异、从诧异转为怫郁、又从怫郁转为嗔怒、由嗔怒转为恍然大悟.......端的是五味杂成、一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