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安危,自可如陛下一般、不顾他人性命,自行避走、归隐而去--然我们不曾,又何来可诛之心?”
“既如此,你盛家为何不向你朝至尊负荆请罪?求他只冶你一家之罪?!朕想你朝至尊定是会‘何乐而不为’.......是以你盛家原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的刚愎自用,何必再寻些因由来牵强附会?”
“你!”盛为气窘之下险些要将“二郎再不求你”之言冲口而出,然再一念--“耀焱兄这般横蛮于理不符,可是内里另有春秋?”
刘赫听罢收起了声势无声而叹,几息后又给了盛为另一出人意表之答:“朕内里无有春秋!朕只是听天命、顺天意!留清莫要再劝!”
刘赫深闭固拒、软硬不灵,盛为此时不知是该当何以描绘一己之感。是当描作“拳入棉絮”为宜,还是该绘为“冷水淬铁”为适?他虽本就不曾以为能将此事办得径情直遂,然也是万不曾作想为今之况会是这般局促难安。
“可知今日一会,二郎心中昔日的耀焱兄已荡然不存?”盛为气郁难舒,直觉得日后两人恐是再难续那“至交”之缘,“且口口声声为了盛馥、为了你与盛馥之爱之缘,然如若盛馥会为此恨你入骨?至此不渝呢?”
“那便让盛馥亲自与朕道来!”刘赫寸步不饶,“朕亦正好与她道一道天意!”。
“我且听你道来!”忽然门帘一动,一双寒星般的眼睛霎那而现,“若道不阴,你便死在此地此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