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潭水似是更深更浓,定要找一处宣泄而出才不至无际漫滥。
“此话怎讲?”盛为不解不阴、还需按下了盛馥不再“造次”,因而更怒,“何来此说?”
“朕隐忍再三、不想拆穿了此等的‘好机谋’,是为念旧、是为念情!而今留清当真要朕将这绝情之事一一道来?”
“耀焱兄尽管道来!二郎不解其中有何绝情之处?”盛为捉住了盛馥的手,“姐姐勿燥!且听他一说!”
“留清可知朕有心症?平日无恙,只在近身齐恪与盛馥两人齐现之时而发?”刘赫看着依旧萎靡的盛馥,眼中有三分不忍、七分气愤,“此症每叠一回便是更重一回......朕曾被告知若与他们近在十尺之内,便是要即刻毙命!无药可冶!”
“你盛家要为保长房长子已不惜欺瞒你朝至尊,更何况是朕的的性命、寒朝的天下?愈发是不足为道!你盛家欲要借朕的兵马抵耗萧家旧埠.......待等事成,不仅朕一命呜呼,朕之属下十之八九也要葬身异乡,纵有幸存之人怕也是难回故里......”
“如此你盛家不仅是可神鬼不知地了却‘家丑’,更是不惧‘外扬’。且朕若死,于南朝也属大功一件。届时无论你等杜撰了什么缘由,都是能平一平你朝至尊或会生出的疑心--甚至可将盛远谋反道作是为擒朕而坐下的苦肉之计......”
“那时朕已死、事已毕,万事皆休!只要你们将一番‘大义’说与齐恪--那秉性淳良之人势必会想要息事宁人,自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刘赫滔滔至此长吁一息,意兴阑珊地笑叹道,“朕与齐恪皆只是你盛家棋盘上的棋子而已--是断是提、是觑是渡全凭落子之人!或者.....那擒拿不到的刺客都本是你盛家兵卒--贼喊捉贼为的是让朕生恨生疑,继而去追逐那虚妄是贼......”
“你......此事、此理......”盛为听罢只觉当辩应驳,然却迟迟不得半句适宜之辞。他左一想“他说地似是入理,此计谋何时竟成了这般歹毒”,右一念“刘赫如此蚕绩蟹匡,为的只是掩饰其弃义之实”,间隔中还有于那“舅爷”的怨愤不断--你道所以然而不道其所以然,又道二郎只消奋进便终有善果?终其然你却早已将此秘辛说与刘赫本尊知晓?--实在太过荒谬!实在大言不惭!
“延帝陛下不肯相应是为早有此想?还是因为早有此想故以要削足适履?”盛为蓦地挺直了脊背拦在盛馥当前--论是如何,他而今只想不落盛家之威,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