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此人一来有心,二来刻意,三来难得竟是天赋异禀......他与宇文雍一般,是为讨好上峰而习,只为得一青眼,久而久之,在他苦心操练之下,下笔之时便是能与宇文雍毫发不爽......”
“宇文九郎!”盛为大骇,“可是宇文九郎?”
“正是宇文九郎。此封二郎不能辩别真伪的赝品,正是出于宇文九郎之手”刘晔再不拖沓,点头称是,“二郎此刻惊诧也是寻常,若非亲眼所见,孤也是难以置信......想当初他还曾仿冒过陛下笔迹,居然也得以蒙混过关--可若按陛下所言,只一眼之时,便能仿到如此地步,果然也是世间难得了!”
“故以说宇文雍这一双儿女--无论他是否寄予厚望、无论那两人有心无意,非但都不能助他谋事,终而还皆成了贰臣逆子之流......”
刘晔一番感叹听在盛为耳中只是“嗡嗡”之声。惊诧过度之下,他脑中只有“怎生如此?如何可能”之问,他不敢信一个区区庶出、惯来籍籍无名的宇文九郎,原来竟是得天眷顾之人--而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才高八斗的公子、郎君们居然于此一无所知?!
“盛二郎?二郎?”刘晔眼见盛为呆若泥塑,忍不得唤了几声,“二郎大可安心,孤所言绝非虚妄.......”
“哦哦哦!二郎失礼,殿下莫怪!”盛为连忙告罪,“二郎只是有些神滞,想着此些年非但从不知宇文九郎通文善知,纵连武道也只当他只习得了皮毛而已......惭愧!”
“二郎说的是那伪信中的措辞用句罢?”刘晔双眉一挑,在盛为看来竟有些顽皮,“那是陛下一字一句教着他写的,倒非九郎通文。”
“原来如此!”听得宇文九郎并无有“兼备之才”,盛为的郁闷之气略微松动了几分,却又生出促狭之想,“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得一鬼才如此,原是可喜可贺之事,然刘、不,你们延帝陛下倒是不惧宇文九郎哪日就会与他父亲一般......若他要藉此假传敕令、圣谕?又该如何?”
“这个......孤本与二郎一般,也有惧怕担忧。然陛下道是,东方道长曾给宇文九郎下了血咒--他此生若要不忠不仁,便是会受活炼之苦、生不如死!”
“陛下道是曾亲眼所见,故以确信无疑。且......二郎定然不知,宇文九郎已然婚配,配的正是陛下五娘、不,孤也不敬道错,配的是陛下修容的侄女,若在原来此刻两人已过六礼之五。”
“哦?被下了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