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才停下疾驰的阿卫忽然一个喷嚏“甚巨”,惊得马儿嘶鸣、鸟儿扑翅,自己更是心慌失措。
“要了命了!”阿卫顾不得鼻酸口涨,先一个劲儿地安抚着躁动的马儿,唯恐它再扰断了那冉冉初生,惊退了那破晓之时。
“这会儿当是他们开拔之时,想是阿利他们念叨哥哥呢!”阿壮寻了个自认再是合适不过的藉口,“必是念叨得不轻!也是难怪,我们哥俩跟着陛下来了,他们却在那里给客人‘作陪‘,这亲疏一比、高下立现,他们可不得念叨。”
“不过哥哥这喷嚏也是过响了!亏得此处除了这庄子就不再有别户人家,不然全得给哥哥这一声响儿喊起来。”
“你真当我们在陛下跟前能亲过他们了?”尚自局促阿卫嗔了一声,“本就是因着他们有领兵之才,陛下才让他们独去,我们倒也想,可陛下可肯?”
“本就是说着玩儿的,哥哥又较真作甚?”灰溜溜的阿壮溜下了马背,拴好了马。他见阿卫略有薄怒,便索性踱开去端详起这庄子来,免得尴尬又深。
“哥哥?他们可是说每到一处都是有这样的庄子等着我们?”阿壮看着一眼看不尽的院落、房舍、田地,不禁咂舌,“这里边儿是这样,外边儿还有林子。纵是将我们之前王府所有的田庄加起来,怕都是不及这一个大吧?”
“这排场!”此时阿壮又看见盛家的一队队男女或抱、或捧、或挑着抬着各种物件进进出出,那些房舍又是一间接着一间的亮起,更是啧啧不断。
“这也叫疾行?奔袭?才走了两=三百余里就停了?想当初我们哥俩伴驾自云城回大都时--那才叫疾行,一路不带停歇不算,陛下都是随意吃口、喝口,哪里跟他们似得,到哪儿都要与在家中一样舒坦。”
“言多必失!失了要丢命的!”阿卫终于定神走近,一把将水囊扔给了阿壮,“于我们这是讲究,然盛家女郎,这般已是将就了。且你莫忘了盛家女郎,连初柳、绿乔都是坐惯了车的,这一夜她们可是在马背上奔了三百里,已是大不容易了。”
两个正说着,却见有一个面生的小厮走来与他们行了一礼、指着就近处的一所院子就道就道:“两位的主子歇在那院子里,如有贴身的东西需得布置、安放的,此时就可去了。”
“待主子们到了,约莫半个时辰即可用膳,之前需得梳洗、沐浴的,院子里本都有井,亦有临时架起的炉灶,别的不宜,烧些热水还是绰绰有余。”
“有劳!多谢了!”阿卫与阿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