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盛馥心中呢喃不休,蓦地脑涨眼痛,万千个不愿再与他议论此事,“既是几番生死,难道你还想再待个我能打杀你的时机不成?因此你自去,我自走,何苦纠葛?”
“你要走?好!”刘赫大声“赞”喝,伸手一指门前,“你若无需搀扶即可起身、即可行走自若,朕即刻传令启程。”
盛馥听罢了当是要咬碎银牙!起身?行走自若?刘赫阴知道她如今艰难为何偏生还要为难?
“哼!”盛馥讪笑了一声,一手拍上了案几就要撑着起身,“两利相较,你自认是亏,是以你要我认输?要我讨饶?你休想!”
盛馥巍巍颤颤地站直了,呼足了气方踏出一步,那种仿若在云端中行走的不落之感便结结实实地砸在脚上--让她怎生也寻不着踏足之法。
“不管那些!只需得迈得开腿脚便好!”盛馥忍着腰间阵阵“酥痛”不止,耐着脚下步步虚无轻浮--一步、两步、三步.......
“你看,我已是到了这里。”盛馥站定在了刘赫跟前,虽是声音冷清、面目倨傲,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胸口晃了晃、再晃了晃,“你还不下令?”
刘赫看着汗浸云鬓、脸色青白中又泛着锈红的盛馥,着实不忍--他心中的盛馥、此世的梅姝,当是整日无忧无愁,无惧无痛!然她竟将自己活成这般?刘赫屏息平痛,深知自己如若此刻不忍,那便是要一世难忍!
“朕指的是那处,你并未到!”刘赫又展臂一示,煞是钢冷无情。
“你!”盛馥此刻背脊冰凉,额间却是滚烫。滴滴分不清寒热的汗珠跌滚而下,将她的亵衣、发梢片片缕缕地粘黏于肌肤之上,真是恨不能尽数扯去了才好--“你这是刻意刁难于我?”她抬眸,眼中泛滥着恼恨。
“朕何曾刁难?几步之差罢了,又有何难?”刘赫侧过了脸,免得让盛馥看出端倪。
“又有何难?确是不难!”盛馥仰脖咽下了泪,尽力站得挺直,“你道一声不愿去也是难?为何不说?”
“我去是为救夫君,我知你虽肯相助却是不愿;我派兵北去是为助你帝位得保,我既肯亦就是愿!这本应是公平买卖,如此,你既已然利多,何必还要咄咄逼人、百般刁难于我?”
“本非一事,你勿要混淆!且朕若当真不愿,又岂会站在此地?”刘赫听得齐恪就觉气血翻涌,“朕为你连江山可都弃,而你......公平二字?盛馥!你说来可觉有愧?”
刘赫这“有愧”二字狠狠地戳痛了盛馥心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