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候着的?奴婢为方才何遍寻不到二郎?二郎即来,不问我们为何是在这处,不问自家阿姊安危,竟说这烟火做什么?”
“反了反了!奴婢踢打起主子来了!二郎,而今你可看见了她们是何等凶残?”财宝驱身往盛为跟前一拦,昂头怒目,“你个罗刹,要打只冲了我来,休动我家二郎!”
“绿乔!”盛为明明色变却又捺下,“我不问是因我早已知晓她会如何。我让你们遍寻不见,是为二郎原与你们主子一般不爱分离之愁、且定是会辜负了你等欲强加于二郎的劝解之责,至于财宝为何会在这里,确是二郎吩咐,待盛馥走后要他燃烟通报。”
“你们两个心忧过切,伺机撒气也就罢了。然莫太过了,太过了岂止不善,若至不可折回之地可是你们真心所愿?”
“这么说来,二郎是存心躲起来的?”初柳听见了关窍,赶上来前拉住了还要不依不饶的绿乔,“奴婢们不敢逼迫二郎什么,可二郎既知道,哪怕是无用,也总要劝上一劝吧?”
“劝?”盛为哼笑了一声,“二郎少劝过了?像当初华胜那事,好似只有二郎一人在劝,而你们两人均是在帮着瞒藏吧?到如今,论是多少事二郎都曾劝过,可哪一桩有用?既无用、既一再无用,何必再要费心劳神?只尊天意就是了!”
“一个两个都是天意,左也天意,右也天意,若按这样的,人只混躺着就是了,还争什么功名利禄,谋什么嫁娶喜恶?横竖不都是一样?若是日后二郎再不争了什么,奴婢就信你今日之言。”绿乔恨极了却又拿不出话来辩驳,只好耍泼样地倒了一通话出来,全然不顾将牙关愈咬愈紧的盛为。
“她是我姐姐!是二郎自幼一路吵闹却无比相亲的姐姐!”盛为展臂一指后方、声色俱厉,“那里有我的亲大哥与胜过亲大哥的姐夫!”他又胡乱指向山木一色的远方,“论焦灼,你来比我比?可能比得过?是否但凡定要哭嚷吼叫才是心意之表?那来叫啊、嚷啊、哭啊!二郎还怕你不成?”
随着盛为一顿呼号,众人陡动横冲的心绪霎时如同寒霜般凝固、静默--确是啊!论焦灼哪个又能比得过盛为?!若是盛馥此去再不得返,盛为所面的又何止是失亲之痛,他是要用一己一肩担起风云突变的呀!
“二郎,咱们不理她们这连个泼妇!奴才领着二郎自去歇息。”财宝第一个心疼起自家主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也不管自己这会是有几瓣还是唇青脸肿地话都说不分明,拖着盛为走脱。
“二郎不走!”盛为既被勾起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