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叠翠、连青她们问了始末更痛快些。”
“她们又知道什么?你当我是你家主子,什么都不瞒着你们么?不然要支了她们去收拾屋子?”谢郦心将一声“哼”送给了绿乔,“明明知道自己两个是与旁的奴婢不同,却还要显上一显,何必来哉?”
听着这明褒暗贬的话,绿乔想要立辩既怕失礼又恐不敌、只得垂下了头与自己怄气。她又不是不知谢郦心惯来刁钻敏捷,与人争执往往是能引经据典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与荣家女郎的牙尖嘴利大是不同,况且她说的似乎也是有理,试问又要如何去辩?
“我也不与你们打哑谜了!”谢郦心约莫是看见了绿乔偃旗息鼓就觉索然无趣,竟有些恹恹起来,“痛快告诉了你们就罢了!”
“那日我回房沐浴、换衣裳,吃了盏茶就想歇息,谁知.......”
谁知窗格一响,竟有一黑衣人裹着彻骨的朔风一跃而入,且转瞬就欺身过来捂住了谢郦心的嘴。
谢郦心当然惊恐万状!霎那里她唯一之想便是“事已败露,至尊要赶尽杀绝”--可也只是一霎,她又去扒住了那手,作势要咬......
“疯了么?几日不见竟连咬人都学会了?!”黑衣人忙不迭地甩开谢郦心后退三尺,摘了面罩就露出一张被急气得通红的俏脸来,“捂你嘴是怕你一惊一乍地招了人来,你认不得我本就不该,居然还要咬人?!”
“娘娘自己行为不端,扮作个歹人样子偷出宫闱、夜闯私宅,我慌忙之下哪里还识得娘娘使的香或记得娘娘的手是何样--怎么?还怨起我来了?”谢郦心一手去关严了窗户、一手去落下了门闩,“幸好那两个丫鬟远在那一头,若要近的,贵嫔娘娘可也瞒不住行藏。”
“说罢,娘娘深夜驾临蓬门,有何贵干?”谢郦心一眼一眼地瞟着生产后日渐风姿卓越的李卉繁,心里已是盘算定了她此来定是与“齐、盛”两家有关。她嘴里说着“怎么忽然有些冷”,几步走到了床榻边想藉着拿氅的时刻了摸了放在枕下短剑出来......
“你中衣都不曾扣起,两当还露着,这屋里的地龙又热得连我昭阳殿都自叹不如--居然冷?”李卉繁冷嗤着过来一把夺过了短剑,“你是中了邪么?竟连我都要防备了?我可是孤身而来、且是瞒着宫里的。”
“贵嫔娘娘在至尊要将我许配给某后人又某后裔的时光,可曾为我争过一句了?既不曾,我防备些又何错之有?且若要打起来,我又何曾能赢过贵嫔娘娘?”被拆穿的谢郦心面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