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跳,一扭身只顾自己坐下了喝茶。
“你们都当我作了人家的妾便是连心都贱了么?”李卉繁气哼哼地将短剑与脱下的貂裘一齐一扔,也坐下了却寻不到茶盏来用,“你的待客之道呢?如今连盏茶都舍不得与我吃了?”
谢郦心一眼刮去,想回她句“并没有旁的茶盏”却终究不忍,只得起来去取了平素里自己都舍不得轻易用的那杯给了李卉繁。
“这不是齐尔永为盛为与你制的么?”李卉繁接过这翠宝为青木、红宝为红花的掐丝金镶玉,只觉得心头与手中一般,皆是沉甸甸的。
“只得这个,爱用就用,不爱用就还了我来,我本就不舍得!”谢郦心被勾起了“被拆散”的心事,险些就要劈手夺回了再不给她用。
“我本也不爱用。不过是奔了一路渇极了便只好将就。”李卉繁眼疾手快地自案边暖窟内取了银壶过来,将那金丝杯里里外外都冲将了一遍,好叫谢郦心心疼,“你且爱惜些。你昭阳殿里有的是能供你糟践的玩意,何苦来祸害我的东西?”
“莫当我不知你平日里都是将此杯盏供起来的,不冲洗干净了,我怎么拿来吃茶?”李卉繁已然替自己斟好了茶,大马金刀的坐相俨然还是与进宫前一模一般。
不知怎的,继而两人竟都不说话了,两人竟都默然无声地捧着茶盏发怔,任凭茶烟妖妖娆娆地在脸上扑腾翻滚着卖弄俊俏。
“你家皇子可好?不,太子可好?”谢郦心吞尽了茶烟,人也醒过了神。她愈发笃定方出月子的李卉繁此来定然“不善”,只是尚不知此“不善”是会被赋予了谁。
“贪吃好睡,都说是难得的好养。”道起孩儿,李卉繁的眉头便也开了,笑容也似有了,“自他出生,至尊便日日让人观星,照着《五行志》遍寻了吉兆来说,彷佛他能成了来日的汉武帝似得!”
“你们日日一家三口和合而欢,相较之下梅素姐姐的孩儿岂不是愈加可怜?如今爹妈竟无有一个能予他些呵护......我还唯恐来日,他更比而今不如?”
谢郦心这既问又答之话其实说得明朗,李卉繁又焉能不懂?她本就是揣着企图而来,此刻又何必犹豫斯艾?
“齐享日后断不会比而今不如,该忧的原该是我那孩儿。”她难得叹气,此一息却是沉沉郁郁地让谢郦心颇是吃惊。
“太子何忧之有?毕竟而今朝堂上并无有赵高之流,再看看而今朝堂之变,至尊也断不会许日后会有,娘娘多虑了!”
“郦心,我知道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