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娘子见状嗤笑,“至尊,此刻我可管不得你面色好与不好,只想要知晓应还是不应?”
齐允指扣掌、掌握指、只想要这痛来醒一醒心神、提一提胆气。盛家娘子这刻重提此一桩他自以为即便不能瞒天过海、却已然瞒天过海的“陈年旧事”,岂止是余烬复燃?
“那么那时他们是以为盛远未成气候、不足成事,还是怕一旦曝露那事反会让朕教唆了天下人、以为本是他们设计陷害父皇、母后.......到手却不稳的江山自然不是他们所图,是以才装聋作哑充当不知?而今,算是伺到了机,是以可动了么?”
“要朕认下此一桩事,定是不能!然他们这等人家又岂会空口无凭,况且还有那两个阿尚、那些朋党为虎傅翼?是以他们不仅要篡位、还要朕落得个声名狼藉之境么?休想!论今日何果,皆是休想!朕宁可两败俱伤,亦不会让他们得逞!”
齐允饱含恨意、勉作悍强,也回了娘子一声嗤笑“呵!父皇、母后于那年耨礼之后巡幸猎场,遭逢天灾崩逝,天下何人不知不晓?缘何又要朕昭告?盛家娘子理屈词穷之下连胡言乱语都是不忌,意欲何为?”
“贤侄!”盛家郎主上前与娘子并肩,“我们此来惟愿齐、盛两家的百年渊源勿要毁于一旦,除此无意无为!我以为时至而今齐家也好、盛家也罢,与其戚戚、不如坦荡......”
“呵呵!盛家郎主,朕知你于皇位无意、不然也不会容你至今。然你之无意并不妨盛远有意、更不碍你纵子行凶、替子篡位。”齐允气冲冲地打断了郎主之言,却也被娘子的一个“啧!”字拦住了后话。
“这些话至尊不说腻、我们也是听腻了。因此我还是要说我的事情。”盛家娘子拿起“果不其然吧?”的眼色扫了一遍殿中那三人,又对着齐允投去惋惜的一瞥,“虽说天灾本不可测,虽说那日确是有电闪雷鸣,可怎么偏偏就塌了那一处的山石、正正好好地砸中了先帝、先后的车辇?之后也并不见有暴雨、狂风更掀起呀?”
“遭逢天灾不就是恰巧之事?那时伴驾而去侍卫、宫婢、长侍又是何其之多?盛家娘子牵强附会,居心何在?“齐允紧咬牙关、紧到生怕松开了就要亲口去撕咬开了娘子的脖颈。
“凡事巧过了头便是蹊跷。且还巧的是,那年节里,先皇、先后吃多了酒,曾夸过尔永更具帝王的仁爱之心,又将你们家值钱的私业都许给了他......嘶--于那一阵儿常与先皇争执的东宫太子而言,这可是有些不妙?这两巧并在一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