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会盘算钱财的粗鄙之人,因此只懂粗鄙之理。按着此理,但凡盘算财帛的商贾,但凡有十分利的,那便会寻摸着怎生到处撒这本钱,可此处还会透着小心;若能得五十分利的,那胆子也便大了几分,原本谨慎的或也不再要紧;可若一旦能得百分利的,打家劫舍都不在话下,何况是说几句诳语了?”
“天下的理有时就是相通的。萧将军当日应下念哥儿,跟此刻说这话原都是为了我方才说的理,是与不是?这里这些人,你说你的理,我讲我的道,可实在的,又有几个是真心为了念哥儿想的?不过都是屈着手指掰着能得几分利罢了!”
萧将军被一顿抢白,顿时语塞。可非命、非乐等人非但毫不在意方娘子的指桑骂槐,反而更往前趋走了几步。
“念公子,属下等虽然不才不俊,然要发箭打落公子手中短剑亦并非难事。公子若因为受伤,属下等甘愿领罪受罚。”非命边说边要搭箭。
“不过公子放心,吾等定然不会伤及公子性命,然他人、旁人、闲人便是顾忌不得!”非乐提刀作势,全然是一派“谁若阻扰便拿命来换”的架势。
“不知二郎可算是旁人、他人、闲人?”盛为蓦地纵身一跨,把莫念遮挡地“密不透风”,“不然尔等先取了二郎的性命之后,再去问问父亲可好?”。
“莫忘记了还有本女郎。”谢郦心与盛为并肩,“劳烦众位再多问一回......另要想好了怎生与我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