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人来相伴之意。此意不为旁它,只为此去若当真只能摘得“不祥”之果时,还有人可相扶自己一二......可为何心中那愈发清晰的人影竟不是血脉相连的盛为、亦不是亲密无间的初柳、绿乔,而是.......!
“不必了!”待“墨云”终于远去只成天边瑕点时,盛馥陡然睁眼、藉此恶狠狠地抛去了那人。
“十九叔!”盛馥再拉马缰,声气中难掩怒意,“我方才那想是只是‘近乡情怯’之类罢了。这等瞻前顾后、揣测无度本不是我的秉性!都已行到此地,这世间还有何等何样的关卡是我不能闯去的?!任凭是好的坏的,我都是不惧!”
“十九叔亦是知道我素来是个天地不怕的性子,是以也无需再多了担忧!走罢!”
十九叔虽是听见盛馥吩咐,却仍是牵着马缰不动。他的眼光又一次掠过盛馥那青灰煞白之脸,算一算那上一粒“奇药”之效也将式微,忍了一息终于说道:“娘娘,大剑关已是近了。”他伸手指向那山背,“几十步后往山背处折去,便可望见。只是此后山路愈加崎岖难行,颇是耗费体力神思......此刻既然停下了,此处又是处难得的宽之地、再行下去怕是再也无有,因此娘娘不如稍歇片刻、养一养精神气力再走?!”
“不!”盛馥迸出一字!想去夺来那马缰的掌控之劝,却是力不从心。
“只不过喝口茶的间歇,娘娘就让十九叔僭越一回,难得听话一回!”十九叔说罢别过头,眼风到处,早已下马待命的庄中人便是要纷纷而动。
盛馥倏忽有些恼火!只是她并不是为十九叔擅作主张、亦不是为此番歇息是会耽误了什么。半夜一日的奔袭之后,她脊背早已如铁般沉重、腰间更是“享”久了折断之痛,复又加上双腿愈发如顽石般麻木--因此她确是想歇上一刻两息.....然她恰恰又是不能!当时立下,她憋抑不住于齐恪的忧心、对刘赫的怒意,更是任由那两念将她的心神肆意撩拨地如乱弦胡奏一般--因此若要镇定她便只能奔忙、不可停驻。
“走罢!”她扯了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扯得十九叔不得将缰绳脱手,“既然大剑关近在咫尺,我又何必贪恋片刻的歇息?早一刻到,你们也可早一刻返回去相助盛为.....他那里的情势可也是纵横交错,十九叔若早早回去了,倒可为我再添一份心安!”
盛馥话已至此,十九叔知道再行劝告亦是无用。他默了几息,只挥手招来了携着暖炉温茶的小子,无声无响地斟了盏予盛馥,待她饮完便转身上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