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药便是她制的了。也不知她懂得什么妖邪之理,方能制出此等之物!若是有毒......若是有毒母亲也是能解,我只需短时不死即可。”盛馥既有了些气力,不自主地便又向郑凌琼打量过去。只见那绰约之人此刻又是呆坐在篝火之旁,举着那只已然烤好的兔子茫茫然然。
“哼!当真是会装痴弄愚,扮得刘赫信她,尔永亦是信她!”盛馥又一眼转到三丈开外一“小营帐”处,只见那里亦是“头顶皮革、地枕毛裘”,与自己身处的大帐并无太多二致。
“终究是世间极致的美色,又让人如何忍心亏待?”盛馥看得眼烦,转回眸盯着影影焯焯火光执念又起,“不过刘赫与她当真也是绝不会亏欠了‘一双璧人’之称,如此云云、如那般打啊、杀啊,又有多少是真、几番是假.......呵呵!”
听见盛馥莫名讪笑,刘赫只当是她嫌恶此处简陋粗鄙,哪知她此刻之心就如那被架在火上烹烤的“荦荦白兔”一般,煎熬难耐。
“事急从权,只能苟且!待你稍事歇息,朕与你细说此去大剑关之策。山中难行,好在郑凌琼识得去途,待到了那里,朕自另有方寸。”刘赫松开盛馥,又自她所携之物中取了只银盏出来--启开盖、加上水,又合拢了送去埋在余温尚在的储水罐中。
“你吃不得野兔,还是吃你惯吃的妥当!”刘赫说罢瞥向快要“望眼欲穿”的郑凌琼,“不必等朕,饿了便先自用!”
“你既回来,之后可会娶了熙和?”盛馥蓦地问出个与此刻风马牛不相及诶之题,刘赫不免愣怔。
“你因不肯依我之计才负气而走,而今既回来,那便是依计了?”盛馥万分不愿看他的踌躇之态,声气愈发揶揄起来,“是与不是不过是一字两字之差,这样难答?”
或是这题确是尴尬,刘赫垂首良久才字酌句地说道:“朕......当不会娶了良朝熙和公主为妻!朕曾道过此去乃是为你一搏,然无论输赢,熙和公主皆与朕无缘!”
“如此......若你博输了,可会与她有缘?”盛馥又点往已缩去角落的郑凌琼,“你尽可如实说来。”
“荒唐!”刘赫长身爆起,磨牙凿齿之样竟有些狰狞,“盛馥你太过荒唐!”
“荒唐?你我之间何时又不曾荒唐过?正因荒唐,我才自认不肯相放、想要两全--‘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那本就是我说的!既然我来,你便可往!是以我此问何错之有?何来荒唐?”盛馥说到怒处索性敛了笑、一把将手中杯盏掷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