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情境?她竟不曾离去?她竟无有冷嘲热讽?甚至于、她竟不带一毫轀怒之气?
“我确是饿了,也是累极。”盛馥略过刘赫惊愕不定的双眼不看,一纵身扑进了那已被山风推摧得冰冷之怀。
盛馥兀然投怀,刘赫愈发懵然无措--两人虽早已不少亲近,但她又何曾有过这般“亲近”之法?!浑浑噩噩间他举着双手迟迟不敢回抱而去--这一切倘或是假也还罢了,倘或是真、难道是盛馥也中了邪祟?还是她恨极之后用奇谋来戏?
“我久站不动!”盛馥紧贴那袭胸膛,话语柔软,“陪不得你久立在这里。”
“那便回去罢!”刘赫自自然一把抱起盛馥“回去”。他一路慢行试图辩砸出真伪,可直至两人坐定,他依旧是如坠云雾、不得其解。
刘赫呆若泥塑,未察盛馥的嘴角已弯得犹如新月般弧圆:“郑凌琼倒是识趣!到底是个有趣之人!。”
“郑凌琼?!”一听其名,刘赫如被锥股一般强自抖擞,一番搜寻后却只见奄奄萎靡火光中那半只“荦荦白兔”,哪有又有那奸人的一片衣角?
“看这里!”他顺着盛馥所指才看见地上歪歪斜斜写有“牵马儿吃夜草去了”几字,一时气冲天灵、血涌喉间,那心--已经快要跳不动了!
“有趣之人竟还替我温上了茶.......”盛馥自然而然地接着话头且貌似潦草地问道,“当初她可是你寻来的?寻来时你可知晓她原是与郑贵嫔同根?寻她来又是作何用的?”
此题此话可不易答!答、等同于自供其罪,不答,则等同于阴晃晃的矢口抵赖。不知盛馥终要如何的刘赫咽下口中那股腥甜,数着气息勉力让自己镇定。
“她是被充作替身之用。然朕与她之前并无交集,从来也只以为人有相似、她不过是尤其相似,其余一概不知。”刘赫略加斟酌,以“是也不是、知也不知”去应盛馥,之后便是等着焦雷落地,燃遍四野。
却是没有焦雷!只有盛馥边抿着茶、边说说停停的喃喃自语。
“她们姊妹本该是命运大抵相同才不负天赐。可惜这一对孪生,只一人独得世间万般宠爱,另一人则只能如浮萍样卑贱无名。”
“也不知她们素日里如何相处。久而久之的替身、真身,自己可会混淆?”
“不过如今在世间独活的却是以往卑贱的那个,大致也算是上苍公允,还了她些许不平。”
“若我是她们,若我如她们一般都通岐黄之术、定是要制出一方是能令人忘却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