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时?你要做曹阿瞒也需有命去做,你既有雄心,为何方才还立志要做个弃国之君?还要一心赴死?”
“你又何必一问再问?阴知故问?你阴知朕之“天时”并不为国.......至于是否赴死,就交予天意处置。如此,公平,也是爽快利落!”
“你笃定你的爽快利落定能是爽快利落?”
争端又起!盛馥定又是不依不饶、轻易不得罢休。刘赫不想再与她作这无果之争,索性将一把她拥到怀中,任由她泪湿衣襟。
“你为朕落泪至此,朕应喜却不能喜,哭泣伤身、而你已是经不起损耗了!。”刘赫轻抚着盛馥背脊,一望她能止住了哭泣、二望她可停了争斗。或许是他的疼惜尤为真切,一时两番之后,怀中之人果然逐渐平静。
刘赫又生讶异,何时起盛馥竟已能即刻听劝?他低头去看,谁知怀中之人已沉沉睡去,那眉头眼间全是哀愁。
蓦地万阑俱寂。那山风似也忧怕扰断了刘赫怀中之人难得的酣梦,就此避而不见。鸟已栖、林愈静,浓墨撒就的群山间似乎只有薪火燃起的噼啪之音微弱可闻......
刘赫骤得安谧、一时间心神不知该往何处而去.....茫茫然愣怔起来,那眼眸便随着火苗而跃。一升一落、一升一落,他的呼吸心跳已与那火焰融洽无间,恍恍惚惚、恍恍惚惚,他似又看见了那一方火池、看见了那个毅然决然纵身而去的羸弱身影.......
“不!”他蛮横地将盛馥箍得紧些、再紧些,“无论是为补前世之憾,还是为求今世之缺,朕都应一争到底、且朕必要一赢!”
“你便不要再忧心了罢!”刘赫伸手想去捋平了了盛馥眉间的皱褶,触手间却是冰凉地让他骇意抖生。
“世间许多事并不是你抵死谩生便有解法,你耗尽神思、可知也快耗枯了生气。”刘赫忽然就生出了要将他“笃定”之由告诉了盛馥的心思......她少一份担忧便是能省几分气力......
“不妥!”刘赫转瞬既否,“朕虽与东方举有约在大剑关相见、且笃定他于朕断不会“见死不救”,然万一盛馥得知后又要另生变故呢?且他盛家与东方家是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连--如此,更不可轻率以对。”
“何以会纷扰至此!”刘赫蹙起眉,脑中心里尽是自他南下那日起的片片段段,神不守舍间彷佛看见齐恪就坐在那处树下,摆着看似款款、实则倨傲之笑--与云城那夜一般一样。
“齐恪,你以为你凡存世一日,朕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