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莫名而出的“诅咒”犹如泼天大雨、顷刻就浇醒了刘赫。
“妄人!她若有恙,你第一个陪葬!”他一双深眸蓄满了杀意、疑惑、厌恶、憎恨,直直就往郑凌琼插去。
“陛下恕罪!是我口无遮拦,满嘴胡说。我只是担忧娘娘,陛下恕罪!”郑凌琼虽被吓得面无人色,却还是要再凑近点去看盛馥。一旦听见她呼吸绵长、均匀,这才是拍拍心口,口中一串“阿弥陀佛”。
心结既种,自然要生根发芽。郑凌琼云鬓一近,刘赫竟自然而然地想要从中嗅些熟稔的牡丹香气出来......可那盘漆发中一如往常地只有些药草丹丸之味、再无旁他。刘赫蹙眉,有些安然亦有些空落。他又突生促狭之想--“朕既谙熟凌瑶周身每寸每缕,只需与眼前此人一一验对既可辨阴谁人是谁!”
“哼!”刘赫彷佛看见盛馥正冷笑着转身就走,蓦然面红耳赤。他心里急急地辩着“朕不过只需详说了特征、自然交予他人比对”,却是忽略了自己根本就绕不开盘错在灵肉最底处的不甘不愿!
郑凌琼眼下却是顾不到刘赫的几端变化,只顾自己跳手跳脚地焦灼、一刻都站立不定。
“陛下......那个.....我有事说!是顶顶要紧的事。”她蹑声蹑气地又开了口,“那个.......那个!”
“我方才,牵马去吃草......虽只有一条道、虽是开了春,可黑咕隆咚的,草也不好找啊......”
“无论你要禀之事是何等紧要,若再有一句废话,就只与朕的刀剑说去说!”刘赫怒不可遏。然碍于方才那“不当之想”,竟再没有用眼神去“刺”她。
“陛下莫拿刀剑唬我!我这死不死的且两说,如今是、如今是.......”郑凌琼窘着一张脸,扭头往身后的漆黑中看了再看......
“我方才遇见了一队人!或者远不止一队人......倒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劣性不改之人说不得三句,便以手支颊似又陷入了无边遐想之中.......
“来者究竟何人?”
“哦!哦!哦!”郑凌琼被刘赫的声气“杀”得终于又醒过神来,“他们自称是盛家大朗遣来请娘娘与陛下的。又说娘娘既在歇息,他们就先不打扰了,只静待娘娘醒了,才会现身!”
好似意料之中,又彷佛是不期而遇。刘赫听罢除有一些些惊诧意外,其余便都是“理当如此”--毕竟盛家大郎是何许人也?更何况如今身处脚踏皆是他之地界山头!若他无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