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众人迎着晨光早起之时,便似已看见了夜里吹烛熄蜡的那刻。因此论是日子过得好与不好、坏或不坏,只需日日如昔--大抵皆是会惯了、麻了......哪怕乏善可陈、又何惧索然无味?若是一时兴起念起抖擞之时,恐是难寻、轻易并不能得!除非--是有什么“泼天奇事”凭空而降!
恰巧!这日!偏是来了一桩奇事--以致已有数十年不曾遭逢“大事”的寒朝子民,纷纷难耐攒动、得了好一番振奋!掬了好一阵唏嘘。
为何是“泼天”?因是此事牵扯了宫里的贵嫔娘娘,自然就免不去亦与陛下有些干系。
为何是“奇事”?因是此事反而又转、但凡错漏了一丁点,便是会让人混淆了去。
起初,此事或者只是一件微末之谈,不过就是在近了南朝边界某处上有流民作乱--抢了钱财、劫了女色,并不罕见。
然此回之“与众不同”,是在于那伙贼人一犯再犯,三四再五--非但毫无忌惮畏惧可言,竟还一日胜过一日的猖狂。
百姓们为此怨声载道,继而由怒转愤,纠结了就要去点火烧了“无能无为”的官衙。而那地郡守本就为受尽了流寇之乱而烦,又为降服不尽而恼,因此见了“刁民闹事”便怒发冲冠、只道是“断不可姑息”,就将他们悉数下狱!
如此怯大压小地泄了一番郁火之后,那郡守也知“此非长久之计”。一来终归是有逃脱之人、难说会去京里告他个“里通外合”或“旷职偾事”之罪,二来他若想要仕途通达,纵然暂不能锐意图冶、至少也要守得一方安宁祥和方有前途可期.......然此地论兵无兵、要钱无钱,谁人又可解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难?!郡守一番“呜呼哀哉”之后,只得悻悻然地采纳了一门客所谏,要用那“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之策。
他即刻去了郡狱,先是作揖致歉,再是声俱泪下地诉说了一通,那门客教他背得滚瓜烂熟的“肺腑之言”。
他道是“虽战乱已止多年,然南地良朝难熄叵测之心、不许我大寒修生养息,只为惧怕我寒朝终有后来居上之日。故以良朝遣出宵小、频繁滋事,以乱我寒朝民心、毁我寒朝安宁......想他良朝了不长进、不思己过,却要以祸乱大寒来阻大道......实在是无耻卑鄙,分明叫人孰不可忍!”
他又道是“而在下将诸位下狱,实非得已。一则诸位适才听不得劝解,二则在下是为使贼人得意、大意,只当我等已然江郎才尽--而在下此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