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更是稀奇,我竟瞧不出是用什么做出来的,才能香艳得跟鲜花一般无二。”
就在这般又惊又喜又叹中,郑凌琼敷上了粉、描好了眉、点红了唇、还在颊上额间贴上了朵朵“顺手拈来”的金黄牡丹。她在镜中左顾右盼地自赏了良久,忽然又捡起支笔来,给自己画上了两道细细淡淡的斜红。
“似又周全得过了,可会惹人不快?”她又迟疑着问向镜中的自己,却只见“那人”莞尔一笑,道是“她心不在你处,你心也不在她处,这不快倒要从何而来?”
“正是呢!”郑凌琼笑魇莹莹地长身而起,一举手,又将镜中那袅袅婷婷的婀娜之人看了个透彻。
“他们倒是有心,衣裳备的全是我们北地的款制,若要我穿他们那些哪处都宽的衣裳,可不能舒服。”
她这话说得甚是响亮,听来绝非是在自言自语。可方才“一败如水”的刘赫又焉能应她?他只顾着一口接着一口地混灌,不知转眼就要将那案上的酒壶倒空。
“这般小气,又有什么意思?!”郑凌琼飞了个斜眼过去,迈起碎步却又往“青云端”而走。不一会儿,她便攥了个瓷瓶出来,奔到刘赫跟前就冲着他的鼻间递去,“喏,快些吃了!”
刘赫扭头而过,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呀!”郑凌琼恍似不信,追着他再递近了些。
刘赫还是兀自不动,为表嫌恶,索性将双眼一同闭起。
“哼!”郑凌琼见状启了瓶塞、倒出药丸,只用手拿着就往刘赫的嘴里塞去,“凭的小气!你发疯,我除了跟着你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本就是嬉闹罢了,我又是被你打、又被你轻薄、又是被吓了个半死,不!只当自己都死了一回了,都不曾介怀,你倒顾念起贞洁来了?”
无奈刘赫不听,无奈刘赫不肯!他不停地挪动着脖颈,抿紧双唇,一派誓死不从。
郑凌琼气得跺脚:“你舍了寒朝江山不要、害得朝堂动荡,拖着自托林山就跟着你的一众亲信,不远千里、不惜性命到了这里,总不是为了一见恪王就登时立刻死了罢?”
刘赫一滞,转瞬胡乱地夺过了郑凌琼手中之药,囫囵而吞。
“掉了两粒!”郑凌琼却更急了。她趴低了在地上摸索良久,直到如奉珍宝般的将那两粒“漏网之鱼”再送到刘赫唇边,才是舒下了一口闷气。
“此处可是无法做药的!”她的神色甚是严谨,“也不知道还要被困住多久。因此一粒都是不能弃了的。也必得算准了时辰,倒不是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