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踏出了甬道的刘赫还不及看见那满地的残垣断壁,就先一眼认出了前侧隔着山谷的光秃绝壁正是他之前所处的石室所在。然他寻遍了目能及处,却看不见一个窗洞。
“崖后有崖,其中有坳,石室定是建在坳壁之上。”断出了此“所以然”的刘赫再一眼终是看清了遍野了无生气的断瓦残垣--此景此色与所想所料又是天差地别,可不是就是应了郑凌琼“此地绝非大剑关”之说。刘赫心头微微一颤,不禁筹谋起“若从原路杀出能有几分把握.....”等等之事。
“女郎请,尊驾请。”那开门之人倒比他们焦急似得,一旦闭了门、赶来了就催。
“请去何处?”郑凌琼回过头瞪起了眼,“这可是山路,又高又陡,又不好走,这都走了半日了竟还不知去哪儿,没见娘娘气都喘不均了?就不能说得明白些?”
不想这人却不为郑凌琼的厉色所动,仍是客气中夹裹着不耐地回了句:“自然是请去大郎与殿下所在之处,娘子稍安勿躁。”
“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不必为难了他。”虽然字字都透着冷意,可盛馥却是在“真心劝和”。“想来此处是狩猎的好地方了,毕竟是荒废了或有百年的地方,不定会有什么稀世的东西,当初被萧家错漏在此。”
“百年、萧家”两词犹如醍醐灌顶,使得刘赫豁然清明。那尤可辨识的无釉之瓦,那依稀可见的鸟纹兽饰,还有那两座饱经栉风沐雨的阙楼等等,皆属萧家所有--而那“百余年前”,不正是他族自立为皇之际?
刘赫很是懊恼!懊恼自己怎会百密一疏。纵然郑凌琼对此一无所知、虽然此地已几乎被人遗忘殆尽,刘赫均觉只因自己用心不足,是以才偏却忽略了此地、以致于而今又要倒持泰阿。
三人缓缓而行,随着脚步越数越多,那疏落的亭台楼阁、散乱的阶基、矮柱,一一跌入眼帘,叫人凭的就会生出些悲愁。待等一面被风霜侵蚀到光怪陆离的壁墙映入眸中之时,郑凌琼不禁低呼了一声、而刘赫也似蓦然一滞。
“像、像不像?”郑凌琼没头没脑地问道。
“嗯。”刘赫竟一反常态地应声而答,惹得盛馥不禁瞩目。
“此处应有密道可行。”刘赫在因果中只与盛馥说了个“果”,却不曾道出那几面墙壁的形制,几乎与托林山某处几乎一般无差。
“然若要确实,非得勘察不可。”刘赫猝然蹙起双眼望着那独自引路的青袍人,伸手就要往腰间刀柄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