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尚听得了非但不怒不急,反还颇有得色:“不愧武曲天府在命宫、又合破军、七杀之人!不错不错,不愧贫道当年送了个人情予你作礼。”
“我何尝认得阿尚?又能得阿尚什么作礼?”盛馥冷嗤连连,“阿尚是要将些莫须有的恩惠强加于人,好叫人谢了恩德再甘心领死么?”
“死不死的,稍后再议!只是原本贫道是想好了先与他们说道说道.....”东方阿尚环顾了一圈,看见漫不经心盛远与乌云翻滚刘赫又是皱眉连连,厌恶之意实不可遏,“贫道看他们是越看越气!且让他们先等上一等,与你先说一说那礼之事......或者有人听得了,便就不会心焦火盛、胡乱猜忌,只当你盛家与我族合谋,一心要让他生不如死!”
东方阿尚此话阴阴白白,说的就是刘赫。而刘赫确是至今都止不住心翻意腾,甚至就要确凿当年拓文帝那“羽王”之祸,除却这位阿尚、盛家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相较于东方阿尚死而复生、相较于他那派悖言乱辞,刘赫更在意盛家是否行了为虎作仗之事--如是,那么盛馥是否知情?她又知情多少?而现今这场纷乱是否又只是戏码一本,唱的全是诓骗之词!
“好生听着罢!”东方阿尚如答所疑般的,向刘赫喝了一声又低声嘟囔道,“前世那般果勇之人,如何今世出落得过分慎重萎缩,竟似杞国之人,真是呜呼哀哉!”
“且喝盏酒,贫道自己与自己消消气!”一盏酒咽落下肚,东方阿尚摇头晃脑地就问盛馥:“来来来,我来问你,你那垂伯,是自何而来?”
“自何而来?当然是自他来处而来!难道阿尚告诉了我,垂伯就是你送予我的大礼?”盛馥恨极了他的故弄玄虚,除了冷笑却再寻不到旁他之法来泄一泄怒气。
“不错!垂伯就是那大礼!”东方阿眉开眼笑,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盏碟齐跳。
“阿尚说了,我便要信?那么阿尚若接着要说,我父亲、母亲本不是我父亲、母亲,我亦是当信?”
“胡言乱语!这岂能是一样的事情?”东方阿尚欠身而起、凑上前就赏了一个盛馥常赏给盛为的“板栗”,惊得齐恪怒形于色,一展臂将盛馥拦在身后。
“哼!”东方阿尚看看目光如炬的齐恪,也不削理他。只顾坐妥当了,便开始滔滔不绝。
“东方族!所谓乱世出东方的东方族,所谓懂得‘法於阴阳,和於术数”的东方族.....虽至今出世之人不过寥寥,然此寥寥之人却皆出自于自幼就拣过、择过,是能学